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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攻擊和複活

因為變故發生的太快,所有的人來不及做出自救的反映,老李和孫工還沒跑出兩步,就被飛進來的白蟒打翻,兩人同時撲倒在地上。白蟒也重重的摔在兩人的身上,不等兩人爬起,白蟒的身體捲曲,把兩人都攔腰纏繞住,它本是扁平雪白的頭頂部,竟然也有個流血的傷口,鮮紅的血液灑在了兩人的身上,它扭動身體,把兩人從地上翻轉起來,它的腦袋散發著沉重的腥氣,湊到了老李的臉面前,紅色的眼睛與老李四目相對,細長的舌芯嘶嘶的吐露著,只對峙了兩秒鐘,白蟒的頭就如同閃電一般落在了老李的臉上——

老李發出一聲悶響,他的臉被撐開的蛇嘴覆蓋,可他四肢卻在激烈的反抗掙紮,白蟒身體縮緊,將兩人的纏的越來越緊,孫工的臉憋的通紅,大叫著“快來人,救命啊!”在外間的趙南等四人本來是打算跑向地下通道的,聽到裡間傳來的聲音,都站在原地,猶豫著要不要去救人,卻看到的憐泥拎著劍跑進了操作間,她剛才在室外看到白蟒的去向,便直追過來,也聽到了孫工的叫聲,飛快的沖進了裡間,舉起長劍便向白蟒的頸部砍去。

那蟒蛇的反映也快的驚人,它的尾部從孫工身上撤回,猛的甩向憐泥,憐泥胸部被擊打退後幾步靠到了牆上,白蟒的頭部從老李臉上揚起,老李的臉上多了兩個血洞,人已經昏厥。擺脫纏縛的孫工趁機從地上爬起想要逃脫,他的動作引起了白蟒的再次攻擊,白光一閃,它的腦袋又貼在了孫工的側臉頰上,孫工大喊一聲用手去拉蛇頭,可那蟒蛇如男人大腿般粗,他雙手扼住它的脖子卻一點也拉不動它,蟒蛇似乎不想在他身上久留,咬了一口之後就放開了被嚇的癱軟的孫工,蠕動著身體向憐泥遊了過去,憐泥正靠在牆上捂住胸口喘著粗氣,見這野獸過來,忙舉劍護在胸前,可她哪比的上白蟒的速度快?又是一瞬間,還沒等她看清楚,她的身體從上到下牢牢的被蟒蛇纏住,腦袋以下一點也動彈不得,手裡的劍也哐鏜一聲掉在地上。

那蛇似乎對憐泥有所留情,它蛇頭盤在憐泥的雙腳腳踝處,蛇尾固定著憐泥的上半身,而且它咬她腳踝的時候,嘴巴只是微張,沒有前兩次的窮兇極惡,只是在她的腳踝上輕輕的咬了一下,像是輕輕的親了下一樣,以至於處在高度緊張中的憐泥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也被咬了,正繃緊身體等著巨大疼痛的發生,卻突然身上一鬆,白蟒從她身上游走,她也癱倒在地上。

它遊進了外屋,虎視眈眈的看著已經完全矇蔽人四個男人,其中三個還帶著墨鏡和口罩,它吐著芯子,紅色的眼睛閃著寒光,似乎在考慮先咬哪一個,胖的?高的?還是帥的?

一切看來沒有扭轉的可能,沒有什麼能速度快過這條蟒蛇,這四個男生註定會被它咬死,四人想到這結局都面如死灰,膽小的石星嚇的腿發軟,噗通一聲跪在了蟒蛇面前,順著褲管一滴一滴的液體滴落。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氣氛突然就變了。原本照亮操作室的藍色燈光突然暗淡下來。蟒蛇轉頭看向室外,它對光線特別敏感,強光的消失讓它沒有力量,它必須尋找光源。就在剛才燈架倒地的地方,一件黑色外套罩住了反射鏡,正是這件厚厚的外套讓強光消失的。

燈架旁邊蹲一個人影。身材嬌小頭發雪白:這不是月然麼?她一手扶起燈架,一手慢慢的揭開黑色外套的一角,一注強光射出,這光線隨著燈架的移動而變換著方向,由操作室的內間地面開始慢慢向上,向外移動。這一招對白蟒很有效果,它立刻向著強光的方向移去,當它的身體全部罩在強光之中,渾身的鱗片反射出點點亮光,它又像一條龍般充滿了神秘的力量和魅惑,它對強光的依賴就像是魚依賴著水。

月然轉頭觀察著強光的走向,控制著燈架移動的角度,也控制著強光由操作室裡逐漸退回,引著光流裡的白蟒也跟著退出,它漂浮在光帶裡,出了操作室,強光打在山壁之上時,月然徹底掀開了黑色外套,在燈架完全豎立之前,她用一隻手從身後揹包裡摸索出一塊不規則的手掌大小的東西,裝在了反光鏡中心的固定架上,燈架被按照原來的位置放好,祭壇又重新被淡藍色的光籠罩,回複了剛才的樣子,白蟒也回到了祭壇之內,它不再掙紮逃跑,乖乖的回到了青樹身下的石臺之上,一動不動了。

石臺之上僵立半晌的老羊看到白蟒回歸,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呆立著。而剛才仰面跪著的青樹,也軟軟的側身倒下。兩人一獸,都不動了。

月然快步進到操作室,拍了拍驚呆的趙南和王偉鋼,讓他們盡快把祭壇恢複平整,然後上去抬青樹下來。她又走進了裡間,俯身看地上躺著的三人,他們目光呆滯,顯然是被驚嚇所致。月然把他們一一扶起,讓他們舒適的倚著牆面坐好,拿起屋內的礦泉水,沖洗他們臉上、身上蛇咬過的傷口。三人之中老李最先清醒,他鼻子兩側被咬出兩個血洞,鮮血流了一臉,強忍著疼痛,他問身邊這個鎮定自若的女子:“怎麼樣,手術成功了沒有?”

“沒事了。你放心。”月然回答。她身上的緊身黑色毛衣也沾上了血跡,不知道是人血還是蛇血。孫工的左臉上有兩個洞,他的臉頰被蛇牙咬穿,說話都口齒不清了:“你是誰?我會死麼?”他問。

“蛇牙裡沒有毒,你們都死不了,只會破相——哦,憐泥居士不會,她只傷到腳踝。”月然表示很肯定。

“你怎麼知道的,月然?”憐泥相信月然的話,她試著從地上站起來,果然除了外傷的疼痛,沒有其他不好的反應。

“我就是知道。”月然也站起身,她聽到外屋有了動靜,於是回到外間,青樹已經被趙南和王偉鋼抬了進來,跟隨其後的是一臉駭然的老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老羊自言自語,可高亢的聲音表明他內心幾近崩潰。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眾人七嘴八舌卻重複著同樣一句話。屋內不只是趙南和王偉鋼,馮峰和石星,還多了來了一人,正是滿身泥土的陳文理,頭發上還粘著樹葉和枯草。

“他真的活了……真的……心跳和呼吸都有了……青樹又活了!”陳文理尖細顫抖的話音,表示他的內心也是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