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他的嗓子有些啞,乾乾的對我說著。
“我……我想著快到中午了,你昨天每吃晚飯,今天……今天我起晚了,也沒來的及給你做早飯,就想給你送些吃的。”
他的喉結蠕動了兩下,看著我手中的大海碗,眼睛裡閃過以為不明的光:“你趕緊走吧,我不餓。”
“你怎麼會不餓呢,你都好幾頓飯沒吃了!”
在他想說什麼的時候,他的工友都紛紛對我吹起了口哨,他的表情變得不耐起來:“都說我不餓了,你在這兒叨叨叨,叨叨叨的,煩不煩!”
說著,我之前護了一路的海碗就被他打在了地上。陶瓷碗發出了破裂的聲音,裡面的面和蛋散了一地。冬天格外的冷,這麼一路過來,麵條都擰巴了。也是,胡珂該不愛吃了。明明沒想什麼,眼淚卻是不由自主的從我眼眶了直直的往外冒。
“面坨了,我回家再下一點,你下了班就回家吃吧。”說出這句話,我急的轉過身子。眼淚現在撲簌撲簌的朝外飆,大顆大顆的掉落在地上,我不想讓胡珂看見這樣的我,也不想讓周圍的男人看笑話,伸手擦掉了眼淚,就離開了,一路都不敢回頭,看一眼胡珂的表情。
從碗被摔碎到我離開,他一直那樣靜默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可怕。
我一邊艱難的走著,一邊擦著抑制不住的眼淚。那是家裡唯一一個碗,陶瓷的,又大又漂亮。他……他……他怎麼能這樣。這是我們家裡唯一的一些積蓄了。
我的心裡有種感覺,胡珂有些變了,他不在是從前那個寧願自己餓著肚子也要讓我吃飽的少年了。只是其中原因,我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
在家裡一直等了很久,月亮高高的掛起,胡珂也沒有回來。我看著鋁鍋裡已經被我熱成糊糊的麵條,悄悄的嚥了咽口水。其實胡珂多久沒吃東西,我也多久沒吃了,本想著他那碗麵下肚,回來這些面他還能吃剩下一些。
可是如今,他餓了這麼久,這些存糧必然是不夠他吃的。我貪婪的吸了幾口麵條的氣味,用手指沾起一小結麵條細細的咀嚼著。嗯,我吃飽了!我對自己這樣說著。
正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的聲音,胡珂的身影就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次藉著燈光,我可以清晰的看見他臉上,胳膊上的傷痕。一道道大口子,看的我觸目驚心。
“怎麼回事?”我挺疼的走到他的面前,不忍的問道。
“有吃的嗎?”他似乎不想回答,撇開了話題。
我聽到他這樣說,著急忙慌的把鋁鍋端到他的面前:“今天買的掛麵,除了給你送去的,還剩下點。就是……雞蛋就買了兩個,已經沒了。”
他也不再說話,接過吃的,那起雙筷子,就“稀里嘩啦”的吃了起來。他太久沒吃過東西了,胃裡都是空的,在胡珂吞嚥麵糊糊的時候,我甚至都能聽見面條掉到他肚子裡,擠壓出空氣的聲音。
夜裡脫了外套上床的時候,胡珂一下子就撲倒了我的身上,由於之前在酒樓的遭遇,我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胡珂這麼一壓,我感覺自己有些吃不消。如果他想……我肯定是受不住的,這種事情本來就極其的耗費體力。我好久沒吃飯,身上又帶著傷肯定不行。
何況剛剛看他也傷的不輕,怎麼會……怎麼會突然有了這種興致呢。
“別……你……你身上有傷!”我找急忙慌的推了退他,可是我本來就嬌小,力氣又弱,怎麼可能推的動他啊!
胡珂沒有理我,一雙手伸到了我的衣襟處,想要解開我的衣服。我的鎖骨被他細細的齧咬,帶著細碎的疼痛。
“你輕點兒,疼!”他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就這樣橫衝直撞的進入了我的身體。由於沒有什麼前|戲,我的身體極其的乾澀,這種撕拉的疼痛甚至於比初|夜更為厲害。
胡珂只是自顧自的動作著,我的一切他都不予理會,彷彿我就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充氣娃娃,隨便他擺弄。
就這樣一次次的,終於等到他累了,不再折騰我的時候。我幾乎快要暈厥過去,身體一陣陣的發虛,額頭上也是冷漢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