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我拼命的想呼喊。可是她的腳卻在我開口的時候狠狠的壓在了我的嘴上,我的嘴角漸漸流淌出獻血。
肥女人臉上的肉一坨一坨的,她的面上塗了一層又一層的粉,讓我噁心的直髮抖。一層層渣渣一樣的粉屑隨著她的動作不斷的掉落,我的眼睛上都糊上了一些。
她踹我踹的嫌不過癮,又揪著我的頭髮把我拎起來。“啪啪啪”,她的手在我的臉上不斷地打著。我只感覺自己的雙頰一下子紅腫起來,整個人都懵了一樣,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終於在她踹到我膝蓋的時候,我再也忍受不住,反抗了起來。可是她的手勁又特別大,就想是把鐵鉗一樣,把我狠狠的鉗住了。
“求求你,別這麼對我……這錢是我應得的。我工作了這麼久,還沒發工資啊!”現在的我還沒有成年,完全禁不住她的百般虐打,下意識的求饒。
可是肥女人絲毫不管這些,和飯店老闆一起毆打我。我感到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跟斷了一樣,沒有一處是好的。
直到這肥女人打我打的氣喘吁吁,腳步再也邁不起來,我身上的疼痛才少了一些。可是我的遭遇並沒有在此刻停止,酒樓老闆為了證明他對他老婆的忠貞,又往我身上死命的揣著。
就這麼重重的捱了幾下,我幾乎陷入昏厥。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都移位了一樣,痛的心裡一攪一攪的,跟被搗爛了似的。
原本握在我手裡的錢,此刻已經散落了一地。看著地上被踩的腳印遍佈的鈔票,我腦子裡模模糊糊的閃過一個念頭,口中有氣無力的喃喃道:“工資……工資……我的工資!”
肥女人聽到我虛弱的聲音,往我身上狠狠的啐了一口:“你個賤|貨,醜不要臉的,打了你一頓還不消停是吧!還想要什麼工資,看老孃不弄死你!”
說完她又朝著我身上補了幾腳,我的身體終於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家的茅草屋裡的。後來我才知道,是當初那個好心幫我的同事大姐,看到形勢不對,偷偷的跑到碼頭找了胡珂。
在上班的時候我和她說過家裡的一些情況,這次她能夠幫我也實在意想不到。就在我張開被打得青腫的眼睛之時,對上了胡珂帶著些狠厲的眼睛。
“我……我怎麼在這裡?”我艱難的開口問道。
胡珂的眼神看的我心裡直滲,我頓了頓,終究問出了藏在心裡的話。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又忍住了。
只是他的拳頭狠狠的握緊,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甚至於隱隱可以看到他面容上的青筋。
“為、什、麼、這、麼、做!”他一字一頓,幾乎咬牙切齒的問我。
“我想要錢,我們如今太缺錢了……我……我不想讓你太累。”聽到他的問話,我下意識的回答,腦子裡並沒有多想什麼。這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他的為什麼和我腦子裡的為什麼更本就是兩件事。
我的說辭可能更加堅定了他後來的某些想法,或者說他從現在開始對我已經不再那麼愛重了。在後來的那段裡,一個與他相熟的人告訴我。之前我和酒樓老闆的事情,早就鬧得滿城風雨,那個肥女人甚至還跑到碼頭警告他,要管好我,不要讓我勾|引她的男人。
胡珂本就是個要臉的人,在那麼多人面前被辱罵,卻又無法辯解,真真是受足了委屈。回來問我,聽到我這樣的回答,也就以為是我預設了。
就因為我告訴過他,我的家境和阿彩曾經做過的事,所以他從來都不曾真正的相信我。或許平時他沒有表現出來,可是經過這件事情,他幾乎開口就判了我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