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沫沫這麼一說,我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抹笑容來,也不再與沫沫多做交談,示意她先出去,我打算休息一會。
沫沫見我臉上略微有些疲憊,也不跟我多聊,很快便出去了。
沫沫出去之後,我看著項鍊沉默了一會,心裡有些嘲諷的笑著,這條項鍊是不錯,可蘇媚兒送這條項鍊的意思卻是顯而易見的。
有些事情拆穿了就沒意思了,想通了這些之後,一掃之前有些鬱悶的心情,將項鍊收入盒中我就重新躺倒了床上準備睡個午覺了。
自那天離開之後,顧平生就再也沒有來過我這座別墅,就好像將那七天發生的事情忘記了一般,這讓我多多少少有些氣餒。
至於周瑾禹,也是跟我再無聯絡,我每天就像一隻金絲雀一般被關在鳥籠子裡,沒有人欣賞,也沒有一個聊天上天的人。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還有手機,可以跟玫瑰聯絡,每當我無聊的時候,我總是會主動聯絡玫瑰,又或者玫瑰主動聯絡我。
這段時間,玫瑰跟我說起了好多玉人園的事情,就比如我被送進顧公館後,當天就被顧平生給寵幸了,更是一個人得了一棟大別墅,除了讓許多想看我笑話的人大跌眼鏡以外,更是昂玉人園的一眾小姐妹豔羨不已。
我想如果我還在玉人園的話,估計那群小姐又要一個勁地拍我馬屁了吧,想到這個場景我就有些想笑。
聽玫瑰說,我現在在玉人園裡面可是一個活招牌,李青將我的照片做成了一個和蘇媚兒一樣大的巨幅海報,掛在與蘇媚兒一樣顯眼的地方。
至於玫瑰,也因為之前跟我的關係,還有玫瑰本人在李青面前十分的機靈,所以也在玉人園裡慢慢滴顯露頭角。
我想要是李青能夠力捧的話,玫瑰也可以成為玉人園裡的頭牌之一了,我沒見過玫瑰是怎麼伺候客人的,所以不知道玫瑰的實力好不好。
而玉人園的其他小姐,因為之前比賽的關係,對於她們的實力,我到是摸清楚了一些。
自從我還有莉莉以及蘇媚兒離開玉人園之後,玉人園頭牌的位置一下子就空了許多出來,沒辦法李青只能找來更多年輕的姑娘。
李青的眼光是不錯的,所以找來的姑娘個個都是十七八歲,臉蛋也水靈的緊,原本因為莉莉那件事情跌落下的名聲,一下子又重新打響了出去。
至於李青是怎麼找的,毫不疑問,我和蘇媚兒就成了李青攬人的利器了,每當李青出去的時候,就會跟人家說玉人園的姑娘有多好,沒見著兩個頭牌都進了顧公館伺候顧平生去了嗎?
這麼一說,那些本就存摺心思想攀高枝的姑娘們一下子就來了玉人園,而那些客人們則是看到玉人園的姑娘個個年輕漂亮後,禁不住誘|惑又重新回到玉人園裡。
每次一聽到玫瑰說的這麼精彩時,我就覺得日子似乎沒那麼難熬了。
有時候無聊時,我忍不住想著現在鈴蘭和容止修怎麼樣了,一想到容止修我的心就猛然一痛。
兩年的時光裡,我早已經不愛容止修了,我心痛的是強強那個孩子,本來會好好的活下去,卻因為我、因為容止修的自私,被顧平生給害死,一想到這裡我就恨不得將顧平生給殺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下意識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號碼映入了我的眼簾,是周瑾禹打來的。
看到周瑾禹的號碼時,我心裡十分的複雜,他的號碼我並沒有存他的名字,一來是防止顧平生,第二個原因是什麼,我自己心裡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手指有些顫抖地按著接聽鍵,耳邊傳來周瑾禹低沉地聲音,“喂?”
聽到他聲音的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心裡明明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可現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有得到我回答的周瑾禹也沒有在說話,此時手機裡只能聽到我和周瑾禹彼此的呼吸聲,一前一後地交雜著。
等了許久不見周瑾禹說話的我,有些按耐不住地輕聲回了一個,“嗯。”
周瑾禹聽到我的回答之後,安靜了幾秒鐘,終是開口了,“你,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明明很簡單的一句問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裡面有著我不明白的寓意,心裡有一個角落酸酸澀澀的,十分難受。
眼眶微微有些泛紅,鼻子也微微有些泛酸,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過得怎麼樣。
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可自從強強去世之後,我不都是以這樣的心態過著每一天的嗎?
所以我並沒有回答周瑾禹的問話,而電話那頭的周瑾禹見我沒有說話之後,也徹底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