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姑娘對著他露出那樣決絕而又淒涼的盛情之時,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如同被一根極為尖銳的針紮了一下一樣,心臟疼的厲害。
那個時候的他,突然間對容止修有了無比的羨慕,真是一個笑話不是嗎?驕傲如他,竟然也會羨慕別的男人,羨慕自己曾經的手下。
這樣如同飛蛾撲火般,無畏生死的愛情,他突然也特別的想要,這種想法在他的腦海裡開始一點點的生根發芽,一點點的開始壯大起來,甚至於讓變得讓他都開始無法抑制起來。
在顧公館裡的那些女人們,每一個都說自己愛他就愛的跟眼珠子似的,可是那裡面又有著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呢。沒有一個人,可以想那個女人一樣,給他這樣的一種氣勁,給他這樣一種無畏生死的感覺。
再後來,方露瑤到了他的手上,他的初心並不是要這個女人死,他要是想要一個人死,多的是不著痕跡的方法,犯不著那樣的麻煩。他就是被方露瑤眼底的那一抹靈光,那一股子氣勁所吸引,他就是想知道,想看看這個女人的骨頭到底硬到什麼程度,這個女人到什麼地步才會向他臣服。
只是聰明如他,終究還是有著失算的時候也,就算他要奪走她的性命,用最冷酷的言辭,最冷血的手段對付她,那個女人還是如同之前一樣的孤傲。嘴硬的如同最為堅固的剛鐵一樣,絲毫都不肯服軟。
甚至於......甚至於,那個女人竟然還想著要弄死他,一向沒有什麼好脾氣的他,在那一刻,積聚已久的怒氣在瞬間發作。
這樣特別而又散發著火光的女人為什麼不是他的,憑什麼不是他的?既然得不到,那他就索性把這一切都毀了吧,他愛著那個男人,她就要讓他死在哪個男人的面前,讓她和她愛的那個男人,死生不復相見。
誰叫她,愛的不是他呢?
和孝子一樣的想法,他在自己的心底執拗的和自己較著勁。那個時候的他並不知道,這樣的情感就叫做|愛情。這種感情很強大,可以在輕易間就使人發狂,使人似乎了思考的理智,讓人在短時間內做出可以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只是這些事情,在發生以前是沒有任何預兆的。
當時那樣的震怒,卻不知道過後回事那樣的懊悔難當。
那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火光的女人,就這樣在烈焰之中被燃燒,她死了,死的徹底。
再那天以後,他再也沒有看見過一個和他一樣的女人,和她一樣孤傲的女人,往後進入顧公館的女人裡,總有和她相似的地方,要麼是眉眼,要麼是隆鼻,要麼是臉頰。只是再也沒有一個女人,能有她那樣的氣性,能有她那樣的火光,能有她那樣宛若烈焰般燃燒的生命。
從那以後很久,他一直都在不斷的做著一個夢,那個女人倔強的眼神不停的在他的夢中出現,像是在譴責他,又像是透過他的眼在看別人。他竭盡全力的想要讓自己忘卻這一切,可是他發現自己更本做不到,相反他越是努力的想要遺忘,那種念頭就會變得越為清晰,就好像是深刻到了他的骨頭裡一樣,怎麼也忘卻不了。
從遇到那個女人以後,他瘋狂的想尋找另外一份自己的真愛,會有人像那個女人愛容止修一樣,飛蛾撲火般的愛著他,於是他就不停的在花叢中流連,只是逢場作戲之中,他沒有在任何一個女人的眼中,看到如同她一般的毅然決然,如同她一般的被烈焰燃燒。
這樣的日子過了很久,久到他看見阿彩,才繼續找到了這抹火焰。
阿彩這個名字,簡單的如同小貓小狗,可是從腦子裡頭多過幾遍,就能讓他這顆不停的打打殺殺的心,感受到一種從平淡之中所散發出來的真實。
一開始的時候,他對自己,亦或是對阿彩有種不敢置信的驚喜,所以他一直熬著,等著。
在阿彩到醫院的時候,他的一顆心就像懸著一樣,其實他自己也悄沒聲的去過幾次。只是每次透過病房的縫隙,都只能看見她呆呆的樣子,好像是看著遠方,有好像是在一個人獨自發呆。這樣的阿彩讓他覺得有些心頭疼,於是他一直都靜靜的待著,不願意打擾這個看起來有著無窮故事的女孩。
等到她離開醫院以後,他的心裡不是不高興的,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已經習慣了等待。
一天,兩天,三天,時光如同白駒過隙一般慢慢的滑過她的指尖。
他畢竟是個男人,也有著他的自尊和他的驕傲。不是沒想過,讓郭林去把她叫過來。只是那樣的阿彩,眼底有著那樣迷人的光暈,這個女人和他以往所遇到過的女人都不一樣,他不想用對付那些庸脂俗粉的方法來對付她。
還好他所有的等待和忍耐,都是有價值的,他熬啊熬的,七天以後,那個女人還是先熬不住來找他了。
原先是瘋狂的想念,見到她面的那一刻,他就再也忍耐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欲|望。這麼久以來,他在自己的心裡早就同那個女人有過千百種姿勢,成就過千百次。那些沉浸了許久的欲|望,在那一刻突然蓬勃而出,那個時候的他,覺得自己突然像極了一個青澀的毛頭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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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抵死纏|綿,他們日復一日的做|愛。
一開始的時候,他能明顯感受到阿彩的不樂意,只是隨著他的深入,在他懷中的這個女人,明顯的開始軟化了下來。他覺得他就像是一隻小刺蝟,原先渾身上下都扎滿了刺,只是隨著他一點一滴的接近,這些刺一點點的被她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