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夢半醒之中,贏來了清晨地第一縷陽光,此時我的心中惶恐至極,沉浸在夢中依舊無法自拔。
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必須得要做點什麼才好,想著便立馬起身,將自己身上那天帶的所有財產統統放入包中,為了不讓容止修懷疑,身上也僅帶著一些常見的飾品。
我的目光不知不覺地看向了衣櫃裡那件深藍色的禮服,天知道我有多想將它帶走,或許那是我唯一一件比較貴重的物品了吧。
如果拿出去典當的話,不用想也能得到很多錢,可是現在寄人籬下,這個東西我絕對是拿不走的。
收拾完後,我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因為做了一個晚上噩夢的緣故,此時我是疲憊的不行,頭也微微有些疼痛。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容止修今天也來得特別早,他見我已經醒著,讓我趕緊收拾收拾自己,然後一言不發地坐在客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慢吞吞地洗臉、刷牙、整理頭髮、換衣服,心裡盤算著等會該怎麼從容止修的眼皮底下逃跑,醫院是有監控的,而容止修又是有那個能力查監控的人。
所以這一次我必須要小心謹慎,不能讓容止修發現我的任何蹤跡,今天的我也沒有這個心思去化妝了,簡單地塗抹了一些護膚品後,我穩了一下心神,慢慢地走到客廳。
容止修今天是難得地麼有覺得我拖拉,他依舊沉默地坐在沙發上想著事情,我看著他的神色,不同於以往我見的那樣精神,臉上浮現的都是憔悴。
我朝著容止修地方向走去,然後問他為什麼一定要把這個孩子打掉,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之前的心浮氣躁了,語氣裡給人的感覺是認命一般。
容止修見我出來後,抬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慢慢地站起身。
沉默許久之後,容止修方才開口說:“方露瑤,我是為你好,你還這麼年輕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你不能因為這個孩子就毀掉一生,再說了如今王本良不在你又靠誰去養活你的小孩呢。”
我自嘲地笑著:“你說的這麼好聽,不就是想讓我打掉這個孩子嗎?打到孩子之後你又想把我送給誰當情|婦。”
容止修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問出這個問題,微微有些一愣,他轉過頭不在看我,只是冷漠地說:“送給誰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會讓你過的榮華富貴就行了,既然收拾好了就走吧。”
我只感覺心痛至極,容止修果然有這個打算,但我面上卻沒有顯露半分,只是沉默地跟在了容止修的身後。
此時站在一旁的小木突然開口說:“容先生,您和方小姐大概什麼時候回來,我等會出去買只老母雞給方小姐補補身子。”
容止修頓了頓,回來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你先去藥房買點補品吧,問問女人小產吃什麼東西補身子。
小木連忙點頭應著,聽著他倆地對話,我感到十分的複雜,但這份複雜轉瞬即逝,在這些人眼裡我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從來沒有決定權,只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的我無比痛恨著這個棋子的身份,我想或許我要擺脫的不是容止修吧,而是擺脫被人操控命運的身份而已。
跟著容止修走下樓地這一路我都十分沉默地低著頭,很難得地是容止修今天並沒有帶司機出門,而是自己開車。
到了地下室,容止修帶著我走近了自己的車子旁,很紳士地開啟了副駕駛艙的車門,我看到過後並不進去,而是繞過他直接將後排地車門開啟坐了進去。
之前我在網上看到過,好像說是副駕駛地位置一般都是由女朋友坐的,我和容止修什麼也不是,即便我心中有想法,但是此刻心中對於容止修都是憤怒,更是不會坐上副駕駛的位置了。
見我如此不識抬舉,容止修十分憤怒,卻也沒有說什麼,可能是因為今天我要打胎的緣故,所以才強忍著怒火吧。
不過我也不在乎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的錯誤,他既然對我無情無義,我又何必腆著臉去討好他,對我又沒有什麼好處。
到了醫院後容止修直接帶我去了醫生那裡,花了半天的功夫做了身體檢查,以確保在人流的過程中我不會出線什麼意外。
等待的過程也十分緩慢,我的心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越發的緊張忐忑起來,容止修現在像個保鏢一樣待在我身邊,我怎麼才能找到機會逃走呢。
看著檢查地醫生出來後,我在心裡暗自祈禱著,希望會有什麼資料顯示不健康,這樣容止修可能就不會那麼堅定的想要打掉我的孩子了。
然而讓我失望的是,哪怕我一夜未睡,身體也是十分健康的,所以今天做人流壓根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