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妥當以後,我給顧平生打了個電話,他在電話裡吩咐我說,一會兒郭林會來接我,叫我不要四處亂跑。
跟著郭林來到顧公館門口的時候,我看見顧平生開出了他那輛最為昂貴的勞斯萊斯幻影,男人都是愛車的,看到他這樣的嚴陣以待,我的心裡開始有些打鼓。
看來今天的宴會,絕對有著它不同尋常的地方,不然顧平生絕對不會這樣的重視。
果然在我來到方明賀卡上選定的星級酒店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這裡面的不一般,富麗堂皇的酒店裡,有著無數的珠翠環繞,顧平生一臉淡然的在人群中穿梭著,他的目光並沒有在任何一處停留,好想再四處尋找著什麼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傳來了一陣極為響亮的嗤笑聲。我由於好奇,朝著發出聲音的源頭看過去,看見的卻是蔣莉那張怒意升騰的臉龐。
眾人對她的嗤笑聲不絕於耳,在這樣的時候,她的臉上似乎暈染了千年的寒冰一樣,臉色寒冷的嚇人。
要是這樣的表情,是原來的蔣莉發出的,或許還有著那麼一絲半絲冷豔的意為在裡面,可是現在發出這樣表情的人,卻是一個圓滾滾,又黑不溜秋的女人,看著怎麼也升騰不起一絲半點威脅的感覺。
看著她踩著那樣高的高跟鞋,穿著精緻的禮服裙,一時之間到是會給人以一種,這種衣服鞋子穿在她的身上,實在是委屈了這些被各個設計師精心設計出來的衣服和鞋子。
顧平生默不作聲的看著他,表情很是微妙。只有熟悉的人知道,當他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證明他的內心深處已經極度的不悅了。
畢竟男人嘛,都是要臉的人,這段時間以來,他幾乎都沒有正面接觸過蔣莉。
加上蔣莉也是個十分有心計的女人,她知道自己這樣一定是討不到男人的歡心的,所以也一直不願意在顧平生到她那裡去的時候,伺候顧平生。
那個時候的她,寧願把自己的男人往別的女人的懷裡推,也不願意把自己極為醜陋的一面,展現在顧平生的面前。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再也沒有任何辦法了,因為她要爭寵,由於太久沒有見到顧平生,所以她的心裡十分忐忑。
女人是一種十分可怕的生物,她的可怕就可怕在實在是太過容易幻想,幻想那些並不存在的事情,從而一步步地把自己逼到絕境,一點點的把自己逼到原本不該去的死衚衕裡,再也沒有別的出頭的機會。
現在的蔣莉,面對的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她總以為,只要她還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裡,她就還是那個顧平生所承認的女人。
只是現在的她卻並沒有想到,如今的蔣莉,已經絕非當初的蔣莉。
我甚至於可以這樣說,現在就算是蔣莉的親生父母在她的面前,都不一定能過認出她來了。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她實在是橫向發展的太過厲害,整個人變得又黑又胖的,簡直就是難看到讓人難以忍受。
男人都是要臉的,喜歡自己的女人漂亮,自己身邊的女人越漂亮,帶出去就越有面子。
顧平生喜歡我,雖然不是全然都是因為這種原因,但是也一定有著這種原因在裡面。
在看見蔣莉的剎那,我可以清楚的注意到,顧平生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雖然這只是小小的一下,可是這樣一個極為微小的動作,就已經可以十分清晰的表現出來,這個男人對於另外一個女人的喜怒,究竟是帶有著一種什麼樣子的感情。
我的手幾乎在瞬間就被他捏住,這樣的行為,也彰顯了他的心意,特別是在這樣隆重的情況之下,幾乎就要讓蔣莉氣白了臉。
她那肥胖的身子,在此刻也是抖的厲害,她原先玫瑰花一樣的唇瓣,此刻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色澤,這個女人幾乎是顫抖著自己的身子,對顧平生說著:“平生,我……我最近身體不太好,醫生說這只是暫時的,過……過一段時間,我就會恢復成和原來一模一樣的。你……你不要介意。”
顧平生收會了他的目光,眼眸在蔣莉的身上掃了一圈,片刻之後,方才淡淡的說了一句:“你開心就好,現在的你,和從前也沒有什麼變化。”
這樣一語雙關的顧平生,到時讓我開始暗自感嘆,這個男人實在是厲害。
這種話全看對方怎麼想了,既可以是一句溫暖人心的話,也可以是一句壓死駱駝的稻草。
如果蔣莉想得開的話,就可以理解為在顧平生的眼裡,她一直都和以前一樣漂亮,所以過了這麼久,她都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