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紅姐愣了愣,有一時片刻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放才告訴我,之前張哥的老婆砸了她的店,裝修要費不少錢,而且她現在年齡大了,做這一行也越來越困難了,索性就把店盤了出去,打算做點別的營生。
聽紅姐說道這裡,我內心充滿了愧疚。沒有我之前紅姐的店開的好好的,可是為了維護我一切都變了。我問了紅姐如今的地址,打了個車就過去了。開門的時候,我看見一個衣著樸素的曼妙女子。紅姐雖然已經有了些年紀,但是卻有著姣好的五官,看上去非但不顯老,反而增添了一些成熟的韻味。
“那老傢伙沒怎麼折騰你吧?”紅姐看著我,眼眶略微紅了紅,就問了我這句話。
一直以來,想從我身上牟利的人很多,但是像紅姐一樣關心我的太少太少,一時之間,我的喉頭有些哽咽。
“紅姐,他年紀大了,不怎麼折騰的,我應付的過來。”
說道這裡,我把禮盒裡的狐狸圍脖給了紅姐,手中大包小包的都是給姐妹們的禮物,既然無緣相見,也就拜託紅姐幫我分發了。畢竟王本良以為我是個純潔的鄉下姑娘,要是讓他知道,我以前當過婊|子,那樂子可就大了。
紅姐摸了摸手裡的狐狸圍脖,她是見過大風浪的人,一下子就知道了這圍脖的價值不菲,看我的目光之中多了幾絲欣慰。她掃了一眼我渾身上下的穿搭,摸了摸我的手背說,既然王本良願意寵我,就小心應對著。
畢竟這些大官都是沒個定性的,指不定此刻還對著我言笑晏晏,可一轉頭就把我拋棄了。
紅姐把我接到了屋子裡,倒了杯水就問起了趙武的事情。我把心裡的恐懼和事情的前因後果又仔仔細細的告訴了紅姐。
她原先其實並不理解,為什麼我對趙武言聽計從,但從知道趙武的手裡捏著我的裸照以後,銀牙緊緊地咬起,罵了句畜生。
現在的情況十分棘手,如今趙武為了控制我無所不用其極,這些照片一旦流傳出去,甚至都不用他動手,王本良就會活活撕了我。更別提,他還拿紅姐的安危威脅著我。
紅姐和我想了許久,趙武的背後還有個趙文,我是個姑娘家,想要硬碰硬絕對是鬥不過他們的。現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容止修。只有把我和趙武的矛盾轉化成容止修和趙武的矛盾,才有可能徹徹底底的清除趙武對我的威脅。
這是這事說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十分艱難的,畢竟他們都是老狐狸,就憑我這三腳貓的花招想和他們玩,實在是不夠看啊。
只是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看,畢竟不試就是百分百的絕望。我打了個電話給玫瑰,和她提出了要見容止修的要求以後,她雖然有些詫異,卻也是同意了。
在見容止修之前,我特地的裝扮了一番。因為我的手段本身就極為稚嫩,只有在容貌上下功夫,或許會博得他的一些好感。
在跟王本良不久,我就把自己的頭髮燙成了大|波浪。畢竟清粥小菜是比不上海天盛筵的。
波浪大卷配著我精緻的小臉,在加上兩片紅紅的唇,有著別樣的誘|惑。若隱若現的蕾|絲上衣,齊到腿根的小短裙,一雙潔白柔嫩的大長腿,只要他不是柳下惠,總是會對我抱有幾分好感的。
容止修定了一個餐廳,極為奢華,等我到的時候,服務員把我帶到了一個包廂。容止修坐在窗旁,夕陽的餘暉打落在他的身上,折射出淡淡的光芒,我的心在一瞬間漏掉了一拍。
他的長相是柔和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骨瓷的茶盞在他的手上輕輕的晃動,一時之間,浮光流轉,竟是讓我看的呆住了。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風華,也怪不得玫瑰會對容止修如此著迷。即便是這個男人大她不少,即便是這個男人根本無心於她,玫瑰卻還是死心塌地的為著容止修。
許是看不下去我這樣呆呆愣愣的樣子,夕陽下的容止修張了張口,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怎麼,就給人家當了幾日情|婦,連我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