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不會是聽錯了吧,這,這……寧國公府為世子求娶的當真是二姑娘?”
小陳氏尤自以為自己耳朵聽岔了,瞪大眼睛朝婆母陳氏望去。
陳氏臉『色』有些高深,似怒似喜,小陳氏拿起官貼又仔細看了一遍,白紙黑字,的的確確說的是三房的二姑娘趙婉珠。
小陳氏心裡有些嫉妒,即便她知曉寧國公府那位世子爺是個病秧子,但是身份擺在那,那寧國公府家底可是詠恩侯府沒法相比的。
“沒想到這珠丫頭還有這造化,唉……往後啊二姑娘便是國公府世子夫人了,是不是往後見面,我這嬸孃還要向她行禮呢……”
國公府世子夫人是從二品的誥命品階,小陳氏不過五品敕封宜人,若按品階來看,確實需要向她行禮,不過此時小陳氏說這話,不過是有意挑撥,她就不信婆母能心裡能樂意這幢親事。雖說寧國公府託官媒上門提親了,但是老夫人陳氏可還沒給出正面的回覆,只說先要考慮些時日。
陳氏當然不願意趙婉珠嫁入高門給三房拉來助力,只是陳氏現在心裡疑『惑』的是,國公府是怎麼知曉趙婉珠的,畢竟陳氏心裡清楚,就是因為那丫頭長的顏『色』太過美好,是以她才竭力阻止她出去『露』面,怕就怕她有了名聲在外,便是上次帶去醉霄樓也是言辭告誡她謹慎低調的,以那丫頭的心『性』應是沒有膽子出去『露』面出風頭的,陳氏在心裡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頭陳氏剛收了帖子,晚間多年獨居在闌珊院的老侯爺竟然破例的踏入了榮壽園的上房,要知曉老侯爺與侯夫人陳氏已經分居多年,老侯爺除了必要場合從來都是不願碰見陳氏的。
陳氏面『色』難堪的望著一進來便直說來意神情冷漠的丈夫,夫妻兩人形同陌路般的在房中對峙著,
“寧國公府來提親的事我已聽說,珠丫頭也不小了,這樁婚事應下便是。”
老侯爺眉宇淡漠沒甚麼表情,多少年了,好像自從那賤人去了,他便變成了這幅樣子,放佛這時間就沒有值得牽動他情緒的人了,陳氏見了心中大痛恨極,臉上便也帶上的憤恨冷笑的譏誚,
“侯爺不是萬事不管嗎,怎麼你心尖人的孫女有事便引得你親自現身了?呵!”
陳氏說著說著便語氣奇怪的呵呵冷笑了幾聲,老侯爺眉目未動,似是不在意陳氏的冷嘲,只是轉身背對著她甩袖說道:
“珠丫頭的婚事就這麼定了,若你不便,就讓老大媳『婦』去『操』辦。”
這是不放心陳氏,不想讓她『插』手的意思了。
哈哈哈……
陳氏突然間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她自己都沒發現的寒意和絕望,她一步一步蹣跚的走到老侯爺面前,指著他睚眥欲裂的低吼道:
“好好好,我便遂了你的意又如何!”
真當國公府是個好去處嗎?那世子是個『藥』不離口的病秧子京中誰人不知,想當世子夫人,好,她成全他們,就看她們有沒有這個命了!
“高嬤嬤送客!”陳氏尖叫著朝門外喊道,高嬤嬤聞聲推門碎步急步的走了進來,她悄悄的打量了一眼許久不見的老侯爺,臉『色』帶著猶疑不決的疑難神『色』,不知該怎麼辦,陳氏故意送客可不就是表明彼此之間的生分嗎?
再怎麼說老侯爺也是府裡最大的主子,但是陳氏的脾氣她又知曉,是以她有些為難的不知怎麼開口,誰知老侯爺連一絲眼神都沒有給過她們,便抬腳走了出去。
唉,高嬤嬤心裡重重嘆了一口氣,主子又是何必呢……但再怎麼糾結腹誹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聞聲巧言去安撫暴怒的陳氏。
田氏從昨晚間開始便一直覺得眼皮子在跳個不停,總覺得心裡慌慌的有什麼事兒要發生……果然一大早婆母陳氏便差人將她與丈夫趙志禮喊去了說話,這方才得知她已經為明珠擇了一門親事之,田氏一時之間被驚錯的有些心神恍惚,乍聽到是寧國公府田氏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天上砸了餡兒餅了?國公府便是低娶也只會娶侯爺之女,他們三房可夠不上格。
然而陳氏緊接著的一句話將田氏打清醒了,“雖說那世子身子骨不好,但以珠兒的身份能嫁進國公府那也是高攀了,若是能有個造化得個一男半女的話,往後……總不至於形單影隻。”
她就知道沒那等子好事,田氏心裡還來不及的竊喜瞬間煙消雲散,陳氏話裡話外的聽著像是真心實意為孫女考慮,但田氏知曉她只怕心裡巴不得那世子去後,女兒往後守一輩子活寡。
趙志禮倒是心裡十分樂意,女兒不過是三房之女,能嫁入國公府已然是大大的高攀了,還有什麼不滿意,出了陳氏的榮壽園的院門,趙志禮面上便『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喜『色』對田氏說道:
“珠兒果真是個有福氣的,嫁進去便是世子夫人,往後便是國公夫人!這嫁妝可萬不能馬虎,可得好好準備準備!”
寧國公府門第顯然比詠恩侯府顯赫,高祖親封的四公八侯世襲幾代傳至今日,真正實力不衰的其實僅僅也就少有幾家而已,寧國公府便是其中一家,只因寧國公府幾代之人全都守在北漠靖邊抗敵戍衛邊疆,可以說寧國公府是北漠的鎮邊神針,如此情況之下,寧國公府顯赫至今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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