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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滾!滾!”

劉府中劉彥鐸醒來之後便『性』情大變, 整日將自己關在屋中誰人也不肯見,屋外劉夫人站在門口哭求道:“四郎,四郎, 母親知你心裡苦, 可這神醫是你三姐尋來的,母親求求你就讓大夫替你瞧瞧吧!”

劉夫人的三女嫁到了西北鎮北將軍府,自知曉弟弟出了禍事之後便立即便尋神醫想要替劉彥鐸治療腿傷。只是劉彥鐸自被接回劉府之後許是明白腿傷治療無望便再也不肯讓大夫醫治了。一時之間劉府中皆似烏雲蔽日陰霾不散。

一旁的丫鬟婆子扶著傷心得快要昏倒的劉夫人亦跟著哀求著:“少爺, 您開開門吧!”

屋內劉彥鐸睜著一雙無神的雙眸靜靜的躺在床上望著帳頂,仿若聽不見屋外的一聲聲的哭求聲。不知看了多久,眼淚不知不覺的便順著臉頰留了下來,劉彥鐸無聲的在那哭著, 半晌過去卻又有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昔日風流消散的公子哥一夕之間便猶如被打入凡塵,一條斷腿,哈哈哈, 劉彥鐸攥緊鑽頭一下下的捶著身側的床榻, 劉夫人在門外聽著屋裡的動靜只覺渾身的涼意都聚集到了心頭, 於是她再也顧不得其他, 使人強行破門而入。

劉夫人一進門便伏到兒子床邊哭道:“四郎!四郎你看看母親!”

然任憑劉夫人如何哭喊,劉彥鐸卻是再也不肯出聲, 只直直的呆滯的望著帳頂,劉夫人見狀心如刀割,於是眼神恨恨的擦了擦淚猶如下定決心般起身對劉彥鐸道:“四郎, 我苦命的四郎, 你放心, 母親便是拼了這條命也定要為你討回公道!”

劉夫人說完便起身去了劉老爺的書房,平日裡她是甚少這般不通報便前來的,只是今日守門的小廝見劉夫人臉『色』冰冷,於是便只躬身退到一邊不敢阻攔,劉夫人進去的時候,劉老爺正滿面愁容的與幕僚說著話,見劉夫人臉『色』不好,劉老爺於是抬手揮退了幕僚然後對劉夫人說道:“夫人有何急事?”

有何急事?想到四郎如今心如死灰的樣子,劉夫人再也壓抑不住怒氣對劉老爺質問道:“老爺可還記得四郎是您最疼愛的兒子?”

劉夫人話一出口便又傷心落淚哽咽繼續道:“老爺讓妾身等,可是您去看看四郎,我只怕四郎他等不了啊!”

提起愛子劉老爺臉『色』鬱『色』愈發沉重,愛子遭此無妄大禍劉老爺子不是不心疼,可是他首先是一族之長再然後才是一個父親,即便是他明白劉彥鐸受累於公孫氏,卻也不能直接與之撕破臉,有些事只能從長計議,畢竟劉氏不只劉彥鐸一子啊!然這些話他無法對劉夫人說出口的。

劉夫人見劉老爺臉『色』墨黑卻沒有回答,心裡怒氣橫起,於是拔高嗓音尖叫道:“老爺莫非還在那猶豫!我是個『婦』道人家不懂你們那些彎彎道道,我只知曉如今為了四郎有些事我是管不得了。倘若老爺不能為我兒討回公道,我這個做母親的卻不能讓兒子寒心!”

“夫人!”劉老爺子看劉夫人有些情緒不穩呵斥道。

“夫人為何不能冷靜冷靜!”

“冷靜,我如何能冷靜,四郎已經要死不活了,我還如何能冷靜!”劉夫人喊道。

見她已經神『色』有些癲狂,劉老爺子深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勸說道:“夫人,四郎之事為夫也心痛,可是夫人,如今西北多事之秋,為夫,為夫不能與公孫氏背道而離啊。”

劉夫人眼神冰冷的直直的盯著劉老爺,他皺著眉又道:“夫人亦是出身世家不妨先冷靜下來想想,四郎之事甚有蹊蹺,況如今形勢複雜,劉家此時不宜動啊!”

祁氏來意不明,然以公孫氏嚴陣以待之相,劉老爺深覺此事劉氏不能出任何之事的頭。

聽劉老爺這般說,劉夫人倒是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這些日子她愛子心切都兒子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沒有多想,如今劉老爺子一提醒方才清醒過來,雖公孫氏一直未能找出洗脫嫌疑的證據,然以劉氏和公孫氏的關係,公孫氏根本沒有暗害劉氏的動機。那麼要麼真是一場意外,要麼便是有人惡意挑撥,然不管哪種緣故,劉彥鐸的退殘之事已經造成,劉夫人雖是冷靜下來,但是心裡到底放不下。

她問道:“老爺有何打算?”

劉老爺見她已經心裡已經迴轉過來,於是回道:“此時當與公孫氏聯手徹查此事為上,四郎那裡你多看顧些。”

想到愛子看著他的失望諷刺的眼神,劉老爺面上有些黯然,劉老爺不能否認對於公孫戰補償的條件動了心思,然他到底是疼愛兒子的,也想過給他一個交代,只是如今沒有查出真兇,他便無法貿然行動,只是他這番舉動到底是傷了劉彥鐸。

在劉彥鐸看來,他管不著什麼陰謀算計,當日公孫彰拉他下馬是真,馬兒發狂推了他一把也是真,對於他來說,害他腿殘的罪魁禍首便是公孫氏的公孫彰!

如此明擺著的事實之下,劉老爺子想將此事按下,在劉彥鐸看來便是劉老爺子將他視為了棄子,所以他才會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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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夫人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整個人容顏憔悴再也難以看出先前的端莊優雅,只是她有些灼灼發光的雙眸才讓人知曉她並沒有被愛子的變故所擊倒。

公孫府中,公孫秀公孫彰幾個兄弟在公孫戰等幾位長輩的審視的目光中不自覺的便收斂了氣息,再也沒有了外面的張揚灑脫的貴公子氣質。

“說吧,可知錯在何處?”

公孫戰一上來便問錯,公孫秀等人心中不由緊張的一滯,縱然他們覺得並沒有做錯何事此時也是不敢反駁的,而闖禍之人公孫彰自覺自己實在是冤枉,雖然目前為止並未查出什麼,然他就是覺得被人算計了。

兄弟幾個低著頭不作聲,半晌還是公孫秀抬起頭緩緩回道:“回祖父的話,孫兒以為此次之事責不在彰弟,只怕我們都是落入了他人算計之中。”

公孫秀是公孫氏長房嫡孫自幼得公孫氏培養教導又如何會是個蠢人,公孫彰能看出蹊蹺,他又如何看不出,只是既然公孫彰已經著手讓人調查,他便從別處下手探查。

公孫戰聞言面『色』不改哦了一聲又問:“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公孫秀神情認真的回道:“後山林中當日便封鎖卻並沒有查出蹤跡,然孫兒讓人查探走訪了後山的獵戶農戶,近日確有人出入。”

公孫戰又問:“可有查出身份?”

公孫秀搖了搖頭道:“此行人蹤跡十分隱蔽,暫時並未暴『露』身份,不過孫兒倒是揪出了幾個蠻族的探子!”

雖沒有查出算計他們之人的身份,但是公孫秀已經能斷定圍場之行確實有人動了手腳,只是不知道何人能夠這般隱蔽的行事,此次能算計得了劉氏和公孫氏,便說明此背後之人隱藏甚深且勢力不小,這才是公孫秀擔憂之處。至於蠻族探子公孫秀並不稀奇,往年亦不是沒有抓過,只是不知圍場之事是否與蠻族相關,是以公孫秀亦順道將此事說了出來。

公孫戰這是倒是才『露』出了猶疑的神『色』問道:“人現在何處?”

公孫秀回道:“已經關入水牢。”

公孫戰聞言對二弟公孫衢吩咐道:“此事便交於二弟,蠻族今春被彭將軍趕出玄玉關外,只怕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