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亞城的傍晚,雖然是冬季,卻依然溫暖如春,城主府是全城最高的建築,只要不下雨,不颳大風,約書亞則喜歡在第七層的陽臺上用餐,因為這裡能將全城的景色都納入眼底。
夕陽將整座城染成亮橙色,約書亞一邊吃著茱莉端上來的小牛肉,一邊俯視著全城,心中是充盈的滿足感。
這是我的城市,這是我的地盤,我是這的領地。
想著一年多前的慘狀,再想著現在的生活,他感覺自己就是命運之子,連神明都在眷顧著自己,而且有了次等騎士的快速成長能力,他感覺只要不出十年,自己就可以成為大師級強者。
大師級的實力,配上城主的身份,而且那時候他才三十歲出頭,身強力壯,再加上西西里亞城的財力,這霍萊汶,以後誰可以制衡他,說不定連王座或許都可以想想。
王座,想到這個詞,他的心理就有些火熱。
他叉起一塊滑嫩的小牛肉,正要送進嘴裡,突然之間,他的右手卻抖了起來,起先是很微小的抖動,數秒後,他的手抖動的幅度之大,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綜合症一般。
右手的叉子和小牛肉一起飛了出去,他突然彎腰,雙手緊緊地抓住胸口。
一旁正切著盤中小牛肉的茱莉終於發現了約書亞的異狀,她撲過去,擁著約書亞,不停地幫著他撫摸後背,同時急問道:“主人,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約書亞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他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熱,一開始先是右手掌背,而後這些像岩漿一般灸熱的熱感,順著血管,流遍了他的全身。
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法說話,他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氣。
而旁邊的茱莉,已經嚇得滿是眼淚了。
這痛感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多會,他就感覺輕鬆了許多。他站起來,正要喘口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變得很虛弱。
其實也能不用虛弱這個詞來表達,倒不如說,感覺身體很沉重,不復之前那麼輕盈靈動。似乎力量從自己的身體裡消失了一般。
他心中一突,立刻看著自己的右手背,然後驚訝地發現,原本刻在那裡,被他當作恥辱的,青銅色的雙子女神紋章,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片紅色的發紅的面板,留在那裡。
力量……被收走了?
約書亞呆住了。
這樣的痛楚,其實冬風城城主烏瑟爾也嘗試過,不過因為他是戰士,體魄高,忍痛能力強,倒不覺得有什麼。約書亞只是施法者,他的體魄屬性和普通施法者沒有太大區別,因此這樣的痛楚對他來說,十分難以忍受。
更讓他難受的,是失去力量的那種空虛感。
雖然土系魔力依然還能使用,但有了很明顯的凝滯感,而且自己的力量,協調性,意志等等屬性都有了不小的下降。
“貝塔!”約書亞惡銀銀地咬著牙齒。
如果貝塔在這裡,便可以看到,約書亞的等級,已經由v5,直接減至了v2,而且還少了‘次等騎士’全屬性+1的成長,這已經不是降了三級的事情,而是由超天才級別的施法者,直接變成了略有些天份的施法者。
兩個評價的跨度,約書亞以後就算能成長起來,他的成就也不會太高,最重要的是,他少了次等騎士帶來的任務系統,少了經驗值加成,他再想在一年內成為精英,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者需要數年,甚至十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