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贏下了決鬥之後,三少爺帶著歡喜地帶著自己的下屬往回走。
雖然決鬥用的都是木製武器,但騎兵衝撞時力道太大,雙方都出現了死傷。死亡計程車兵可以得到十枚銀幣的撫卹金,至於死掉的馱馬,做成肉乾也是不錯的軍糧。
以前父親一直覺得大哥的理念才是對的,但現在,三少爺明顯感覺到,父親對他的理念更感興趣了。
果然,勝利才是說服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三少爺有點得意地向大少爺揮揮手,也不顧後者那快噴火的目光,先讓大多數的騎兵回營,而後自己帶著一小隊騎兵走另一條路,快樂的事情,當然要和重要的人分享,但走著走著,卻發現前面有一個人擋路。
要是一般人膽敢擋軍隊的路,三少爺二話不說,直接騎兵踩過去,把人碾成肉泥。
但前面這人卻是穿著明魔法長袍,上面光紋流動。
他立刻勒馬,眼著眼睛看著前方的年輕人。
“請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擋住我的路?”三少爺皺著眉頭問道。
對於魔法師這種職業,能不得罪就不得罪,這已經是共識。對方只是攔路,看起來也沒有太大的敵意,三少爺也就忍住自己不爽的情緒,儘量把說話語氣顯得平和些。
貝塔說道:“給一匹馱馬我。”
一聽這話,三少爺就笑了:“給你一匹馱馬沒有問題,但你身為一名施法者,居然打劫到我的頭上,是不是略顯有失身份?”
貝塔表情平淡地說道:“昨晚我的馬,被你下屬偷走了,我也不知道被你們的騎兵帶到了哪裡,只有直接來問你要一匹了。”
三少爺挺聰明的,一聽這話,就明白肯定又是下面的人私自作主。面對著施法者,他們不敢來硬的,就只能採取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
三少爺只猜對了一半,貝塔昨天睡覺的時候,並沒有穿上魔法長袍,穿的只是普通的華服,那士兵以為他是個出遊的小貴族,不敢明著得罪,就想辦法把馱馬偷了。要是知道貝塔是名施法者,他們肯定連偷都不敢偷。
“對不起,我為士兵們的莽撞道歉。”
三少爺下馬,微微彎腰,然後心裡把那幾個士兵罵了個狗血淋頭,什麼人不惹,居然敢去惹一名施法者,這不是想害他嘛。
好在這魔法師,看起來挺好說話。
某個士兵拉著一匹馱馬走到貝塔身邊,然後又退了下去。
貝塔正想騎馬離開,三少爺突然說道:“閣下,能不能到我的莊園上坐坐?”
“抱歉,我趕時間。”
貝塔拒絕了對方的邀請,騎上馱馬,轉身離開。他先回旅館付過房租,也不需要收拾什麼東西,騎上馬就離開。剛出了城,就看到前面有一條騎兵攔在路口。
不過他們並不是攔貝塔的,因為他們遠遠看到貝塔,就主動讓開了半邊的道路。
施法者的身份,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挺好使的。
貝塔繼續前行,臨近的時候,雙方互相點頭示意,表示好友。
眼看貝塔就要走過這群人的時候,貝塔卻突然心神一動,停了下來,視線落在一個人的身上。
這小動作自然引起了對方的警惕,他們大多數人的手,立刻就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虎視眈眈地看著貝塔。
被貝塔注意的是個年輕人,長像和三少爺有點相似。
“閣下有什麼事情嗎?”這年輕人先發話了:“我們似乎並不認識。”
“我是庫克格林,一位龍脈術士。”貝塔視線移到對方的臉上:“很抱歉打擾到你。”
龍脈術士,聽到這詞,年輕的手下更加緊張了,不少人武器都出鞘了一半。術士在所有人的心中,實力是出奇的強,特殊是龍脈。
年輕人很有風度地起手向下按了按,讓下屬們不要激動,然後他看著貝塔,有些好奇地問道:“尊敬的閣下,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腰間的飾物,可以給我看看嗎?”貝塔指了指。
對方的腰間掛著一個方型佩飾,上面有奇怪的紋路,隱約有魔法光澤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