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修道院,依然處於凝重的氣氛中。所有人的心情都顯得有些不安,就連加州旅館小隊都顯得有些戰戰兢兢。
不過好在莫尼卡在傍晚的時候回來了,一下子,神殿中所有人都安心了許多。
而隨後貝塔回來,更讓他們像是看到了定心骨一般,平時該幹什麼事情,就幹什麼事情去了。
簡單的吃過晚飯後,兩人在房間中獨處。
莫尼卡依然還是那身幾乎半透明的睡衣,但房間中綺暱的氣氛卻沒有多少。
“你那邊情況如何?”莫尼卡問道。
貝塔搖搖頭:“找不到任何線索。那個勢力,把一切的痕跡都擦乾淨了。”
莫尼卡想了想,說道:“我打算使用暴力了。我想一個個點名過去,逼著他們幫我把人給找出來。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貝塔點點頭:“確實,這是個好方法。”
“你不是不喜歡我用這種方法的嗎?”莫尼卡眼睛亮了起來:“怎麼突然就同意了?”
“情況不同,上次對方用的是陽謀,只是堵你的信徒,是合理手段,並沒有見血,因此如果你用下作的方法對付他們,就落了下乘。這對你的未來上進之路沒有什麼好用。”
貝塔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但現在情況不同,對方用了這種手段,連人都擄走了,我懷疑他們是在打擊你的威信。慢慢想把你逼走。”
“如果我不走呢?”
莫尼卡的眼睛在閃閃發亮,眼眉都彷彿浸潤在一圈光暈中,看著有點濾鏡的味道。
“那就按你自己想的那樣,一個個點名過去。”貝塔認真地說道:“對方既然先用了這種手段,那麼我們也不需要客氣。否則別人會認為你真的很軟弱。”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莫尼卡拉了拉自己的裙襬。以前她穿著半透明的睡衣在貝塔面前晃盪,從來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可現在,她卻覺得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宛如第一次看見花開時的感覺。
貝塔看向窗外,外邊的銀月皎潔,似乎帶著一種無情的寒冷。月光明亮得很,但那兩個消失的少女,以及尤拉里的兩個女兒,是否已經完全身處黑暗?
輕輕地磨了磨牙齒,貝塔的臉上露出一絲殺意:“另外,我也可以協助你,我和你一起,一個個點名過去。”
“嗯。”
莫尼卡重重點頭,長髮飄揚,聲音中透著不可自禁的喜意。
還是那句話,人與人之間的姻緣是很奇妙的。莫尼卡以前從來不認為自己會愛上一個男人。
但現在,她卻覺得愛上一個男人,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一晚過去。
第二天,生命神教的聖城依然平靜,底層的民眾們,依然在為著溫飽而奔波。同時還得祈禱,來自大人物們的‘憤怒’不要落在自己的身上。
如此苟活著一天又一天。
但上層人士們,卻集體炸開了鍋。
知名大主教,羅貝斯的繼承人,大兒子被刺殺。死狀很慘,被倒吊在一間因為燒燬而廢棄的木屋斷桓上。
當人們發現他的時候,他正隨風微微搖擺,臉色鐵青,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彷彿在臨死前,看到了天堂一般。
而在死者的下方,歪歪斜斜地寫著幾個字:我說過,會一個個點名。
死個繼承人,對於羅貝斯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他還有十三個兒子,再多死幾個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