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棠輕輕地點頭:“嗯。”
……
近來朝廷似乎有些不安寧,邊關連連傳來戰敗的訊息。
夜棠忙於此事,週轉了幾天,終於抽開身,有機會去看看柳若音。
柳若音的情況太醫也沒辦法。
三個月,就是她的最大限度。
在冷宮那麼多年,無人問津,行動被束縛,腳鏈捆著她。
寒氣極重入體入心入肺。
加之火災,過度受驚,她早已千瘡百孔。
柳若音頂多只能活三個月的事情。
夜棠沒有讓任何人告訴柳若音,她只一句,“瞞著。”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夜棠終於再次看到柳若音的時候,與之前不同,她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
推開門時,陽光傾瀉進去,柳若音還下意識遮著光。
“啊,皇上……來了。”難聽的聲音緩緩的,似乎是生硬地試圖展現友好。
她同柳惜音一樣,也喜歡坐在床上。
區別是。
柳若音被褥之下的雙腿幾乎是皮包骨,肌肉早已萎縮,能走都算是艱難。
幾夜之間,本就枯燥打卷的墨髮,全白了。
襯得她更加面色慘白。
柳若音和夜棠相視。
一種
夜棠也只能依稀從那張佈滿歲月痕跡的臉上,勉強辨認出柳若音身上還有點和柳惜音一脈相傳的容貌,“你……”
她斟酌著用詞,卻無法尋到一個適合的稱謂。
“朕……該如何稱呼您。”
她給了柳若音最大的理解與尊嚴。
柳若音微睜雙眸,眼裡瞬間盈滿淚,不過沒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