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接近死亡。
同自己的暗衛對視的時候,她能感到他們眼中濃濃的愧疚之情。
他們抵擋了數以百計的偷襲,已經盡全力保護她了。
但是敵在暗,他們在明。
若是有心想要害夜棠,他們會付出全部的心血。
刺殺。
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但數量之多遠遠沒有這段時間多。
哪怕暗衛數量之多,可是防不勝防那幾天下來的頻繁攻擊。
幾天後,夜棠還是受傷了。
傷得不重,可是傷在了臉上。
夜棠坐在床上,太醫為她包紮傷口。
那時,是一把箭朝她射過來,幸虧她練了幾天的跑步,反應快了許多,箭只是堪堪擦過了她的臉蛋,留下了一道血痕。
臉上很痛,但是夜棠的心裡卻說不上什麼滋味。
夜棠看著那支箭。
從最開始的害怕不安,到現在……
聲音輕,“為什麼,要殺朕。”
她不知道在問誰,可能是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其他人。
聞言,每個人都想說些什麼,可到最後還是沒有人回答。
這一次,暗衛抓到了刺殺的人。
可那人是一名死侍,一看到夜棠就咬舌自盡了,半點審問的機會都不給她。
死的時候,還狠狠地瞪著她,就像是詛咒,在看一個必死之人。
順著這名死侍的活動範圍,他們大致推測出,他之前是在萬壽宮潛伏著的。
可問過去的時候,柳惜音只是漫不經心地譏嘲,“哀家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孩兒?”
聽到這句話時,夜棠同她眼神對上,柳惜音眼裡是尖銳。
哪怕是這次的暗殺與她無關,夜棠也覺得累極了。
讓她離開,或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