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過去,或許是個假象,都未曾可知……”
“連我都時常被矇蔽,不知道她和過去的暴君,為何會差別如此的大。”
“但我知道,夜棠,現在的她不是差的。”
萬嘉裕的聲音輕了又輕。
小攤販在他充滿真摯的眼神下,慫的打抖,只能連連點頭應付他。
萬嘉裕想了想,目光又有些飄遠了,想到了那日。
自從萬嘉裕上任後,丞相寧伏壽就經常來找萬嘉裕嘮嗑,雖大多時候兩人還是會拌嘴,可唯獨有一次,萬嘉裕記憶的深刻極了。
他回家,發現寧伏壽在大廳等他,那老傢伙抓著自己的鬍子,神情顯得落寞。
那時候他和萬嘉裕說,“老夫方才又聽見角落裡有人說皇上的不好,我也抓不到人,但就是心裡頭難過。”
萬嘉裕沒說話,那時就聽寧伏壽又說,“你小子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波?”
“就是因為你講那小傢伙壞話。”
“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壞能壞到哪裡去?從前她的確怪異,脾氣喜怒無常,可從未真正將一個人往死的路上逼,那劉如玉背後做了多少腌臢事,你們卻都歸咎於她一個人身上。”
“更……更別說她那天幡然醒悟後,變得極不一樣了。”
“老夫,老夫就是心疼那小傢伙,她不過是十二歲,老夫十幾歲的時候還不知國家大事呢!”
他那時是鮮少地語氣哀涼,難過卻又無可奈何。
從那一刻起,萬嘉裕才第一次擯棄掉以前對暴君的看法,用心看夜棠是個什麼樣的。
才發覺,這個年齡比他小上了許多的小傢伙,心思是純得不像話的乾淨。
夜裡一片漆黑。
小攤販見他不咋的說話了,又道,“大司農,你,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萬嘉裕無奈地鬆手,但又像是想佐證自己的觀點,他又掏出懷裡上次夜棠送他的西域進貢藥。
“你看!上次爺受傷在宗人府的時候,是皇上救我下來的,這藥還是她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