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或許就是看著夜堂長大，他對這樣的皇帝狠不下心，所以明明身為丞相，是最清楚自己的皇上是什麼樣的，可在原劇情中哪怕是自刎，寧伏壽都不肯直言罵原主。

的確，他輔佐君王，忠心耿耿，一心向好，可在某種意義來說。

這卻是愚忠！

“丞相大人難道不覺得朕之前的確有錯誤嗎？”

哪怕之前的人不是夜棠是夜堂，可現在她佔著這個軀體，她哪怕是不願意，也要為夜堂擔責。

寧伏壽看著夜棠那雙烏溜溜的眸子，此刻正執著而認真地盯著他。

他有些害怕。

哪怕是夜棠剛穿來那會和他說自己會改變的，但是寧伏壽卻從沒有真正和夜棠面對從前原主留下的爛攤子。

忽然被人這麼清醒地道出來，寧伏壽直接“刷”得一下就哭了，鼻涕眼淚糊在了一起，絲毫不顧形象。

“嗚嗚嗚嗚，老臣，老臣，皇上您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

他顯得有些無助，一副要抱抱的小孩的模樣。

夜棠這才發覺這寧伏壽似乎很愛哭，這人怎麼當上丞相的哇……

她認真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踮起腳來豪氣地摸了摸寧伏壽的頭，嘆了口氣。

“害。”

“你別哭，別哭啊。”

寧伏壽哭得更大聲了，還有點嚶嚶嚶的趨勢。

都六七十歲的人了，還這個樣子，他的白鬍子都哭溼了！

蕭凌玄：“……”

夜棠和蕭凌玄面面相覷，一副‘我也很無奈’的表情。

“哎呀好了，丞相你趕緊起來吧。”

寧伏壽伸出又老又胖的手，胡亂擦了擦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夜棠。

夜棠輕咳一聲，心裡知曉自己可能又要一時被刺激地說點什麼她可能要奮力才要做的諾言了，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說了，“朕從前錯了就是錯了。”

“說了會改正，也一定會改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