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棠支支吾吾地，擠出來一句，“朕給忘了。”

她這坐在馬上，騎著也不是，下來也不是。

兩人沉默對視了幾秒。

蕭凌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如果皇上真的想騎馬的話……”

“臣可以勉強……”他吞了吞幾個字眼，“臣可以帶您一起騎。”

“好。”

丟臉總比摔死好。

話音剛落，蕭凌玄一撐馬的腰就上來了。

寬厚有力的身子頓時貼在了夜棠的背後，叫夜棠這個真女兒身，不免覺得尷尬和不自在。

不知是不是身後的人也察覺了，他微微後撤了些，手牽著韁繩。

“皇上想騎去哪裡？”

“——倒不如和臣競賽？”謝逸的聲音插了進來。

夜棠順著他看過去。

後面的林小娘因為有孕，反倒是被寧伏壽留下來一起曬太陽聊天。

這麼一看，她的確是可以放肆去玩兒了。

夜棠的眼裡漸漸染上興奮，“好！”

蕭凌玄：“……臣帶著皇上一起，這可不方便吧。”

“切，帝師莫不是怕了？”謝逸勾起唇角，略帶挑釁。

蕭凌玄垂下睫羽，反過來問夜棠，“皇上可害怕？”

“不怕。”

蕭凌玄方才輕扯唇角，眼裡帶著不明的意味，只一字。

“好。”

然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曠野上響著直衝九霄的尖叫聲，從這頭飄到了那頭。

那叫一個，震耳欲聾，震耳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