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這樣。
夜棠知道自己腦子不太機靈,不怎麼願意深究這些後宮女人的花花腸子,所以她就索性當沒聽見,不願去想。
起初對柳惜音的那些期待也都被複雜的情緒替代了。
她與自己‘母后’總是隔著一層屏障般。
夜棠悶悶地,應了聲,嗯。
柳惜音似是又反應過來自己說得不太恰當。
她眼裡柔柔,換過話題。
“棠兒今個兒晚宴可會緊張?”
“可能吧。”
柳惜音笑,“母后記得棠兒第一次國宴時,還是這麼豆丁點大,”她比了比高度,“現在卻有這麼高了。”
雖然,還是很矮。
“那時候棠兒還鬧著要玩不肯吃飯,如今卻也是一個心繫子民的好君主了呢。”
“真是讓母后刮目相看。”
夜棠翹了翹嘴角,順嘴一提,“母后也做好了準備麼?”
“母后已經備好了護甲。”
夜棠眉間一緊。
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夜棠開口,柳惜音卻又吩咐身邊的瑣珠。
“去,替哀家將護甲拿來也給皇上分一件,晚上定要穿著!”
夜棠不解。
“可,這不是國宴嗎?舉國歡樂的時候,為何要穿上這種防身的東西?”
從前在宮內,可從沒聽說過這種規矩。
但柳惜音卻是不以為然,只淡淡道,“宮外辦國宴,哀家是第一次聽。”
“雖是皇上心善,但那外面的子民們……多髒啊。”
“每天混在街頭上,與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吃點小攤販那上面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