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止拉著宮漠寒出了房間,準備到樓下吃飯,兩人來到走廊裡,容淺止俯身看去,就見一名頭戴帷帽的女子往鶯歌的跟前衝了過去,她手中拿著一把寶劍。
宮漠寒看著女子手中的寶劍眯了眯眼,片刻後,他貼著容淺止的耳邊道:“她手裡拿的是紫霄劍。”
聞言,容淺止猛地攥緊了宮漠寒的手,她急切地看著女子的身影,她是寧珞,她是她的孃親!
宮漠寒見寧珞的舉動有些古怪,他捏了捏容淺止的手,貼著她的耳邊又道:“止止,稍安勿躁,我們先看看再。”
容淺止壓了壓想立即與寧珞相認的衝動,輕輕點零頭,看著樓下的情形。此時此刻,寧珞的眼中只有鶯歌,她奔到她的跟前,坐到她身旁的長凳上,一把抓住了她的一隻手:“你是翎兒對不對……不,你可能不叫翎兒……”女兒被偷走的時候還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她怎麼知道她
給她取了什麼名字?
寧珞的話讓樓上的容淺止呼吸一窒,她抓緊了宮漠寒的手,手心慢慢出了一層薄汗。
宮漠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稍安勿躁。鶯歌呆呆地看著寧珞,她極力想看清寧珞的臉,但隔著帷帽,她根本看不清,此時此刻,她心中矛盾極了,害怕自己只是空歡喜一場,她想了想,抽回自己的手,把臉別到一邊:“夫人,我不叫翎兒,你可
能認錯人了。”手中的溫熱褪去,寧珞慢慢冷靜了下來,她看向鶯歌左手的手臂,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衣袖往上推了推,看著她手臂上的水滴形胎記,寧珞終於忍不住哭了:“翎兒,你就是我的翎兒!”著,寧珞
把鶯歌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鶯歌還有些難以置信,她怔怔地開口:“你確定沒有認錯?”
“你手臂上的胎記娘記得清清楚楚,一定不會錯的,你就我的翎兒!”
“娘……”鶯歌終於放心了,她摟著寧珞,嘴角勾出了笑意。
鶯歌只記得在她很很的時候,她跟她的家人走散了,她遇到了人牙子,在人牙子那裡,她遇到了燕靈,是百里無塵救了她們,之後,她和燕靈就一直跟著百里無塵。
這麼多年來,她早已記不清她家饒模樣,但她一直想找到她們,不想,今日她真的找到她娘了。
看著樓下母女相認的一幕,容淺止的心隱隱作痛,她使勁眨了眨眼睛,極力阻止將要落下的淚水。
宮漠寒擰著眉,拉著容淺止回了屋,把她摟進懷裡:“止止,想哭就哭出來吧。”
“漠寒哥哥……”容淺止趴在宮漠寒的懷裡,眼中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洶湧而哭,哽咽道:“她不是我的孃親,都是我自作多情……”原本僅僅是因為容敬忠不是她親爹,而恰巧她又和寧珞長得很像,她便認為寧珞是她的孃親,來也就是一個誤會,誤會解除了,便沒什麼事了,但此時此刻,容淺止卻感到自己就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
心中傷心不已。
宮漠寒眸光深邃,他沒出聲,待容淺止哭好了,他輕輕推開她兩分,拿起她的左手,把她的衣袖擼起,仔細看了看她的手臂,確實沒有胎記。
容淺止咬了咬唇:“算了,是我自己誤會了。”
宮漠寒摩擦著容淺止光滑的手臂,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開口道:“但你跟寧珞確實長得很像。”
容淺止已經看過寧珞和燕沐的畫像,她苦笑了一下:“可能只是巧合吧,哦,我想起來了,鶯歌長得很像沐王爺!”難怪今日她剛一見到她時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宮漠寒點頭:“確實很像。”但問題就出在這裡,若鶯歌不是寧珞的女兒,那麼她為何長得像燕沐,而且她的手臂上有燕家標準性的胎記,而止止卻恰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