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九離開丁世昌的書房之後,便又朝著武院趕去了。
她方才是想,想減少一下陸暝的壓力,讓丁世昌留意關於文試時的事情,但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說出來。
姜初九覺得,事情真相大白之前,文院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既然如此,那文院的人,目前都不值得完全信任。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丁世昌。
因為他也是能夠參與到排位置等一系列的事情的,並不能因為他愛才惜才,便降低他的嫌疑。
這件事情的內情,越少人知道就越好,還是交給陸暝好了,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到了武院校場的時候,課已經開始了。
姜初九走到周世森一旁站著,看著正在圍著校場跑步的學生們,問道:“今天第一堂課,從什麼開始練?”
“體能。”
姜初九聞言點頭。
嗯,確實是在情理之中的回答。
“方才尋兒趕來的時候就渾身是汗,我問他什麼,他也不肯說,若不是看著馬上要上課了,怎麼著也得從他嘴裡撬出來些什麼。”
姜初九嘴角微微一抽:“周將軍,周澤尋也不小了,你也該放手,讓他自己去處理,自己處事了。”
周世森聞言,嘆息一聲:“我何嘗不想?只是這孩子太死板,放手也是要有個過程的,總不能一下就放開,他離開雲湉書院的時候,就是他真正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
姜初九點頭,對周世森的這番話,其實也很贊同。
都說知子莫若父,果然是如此啊。
圍著校場正在跑步的周澤尋一轉眸,便看到周世森身旁的姜初九。
周澤尋朝著姜初九笑了笑,卻一不留神的險些摔倒。
見此,姜初九也是啞然失笑。
周世森看了看自己兒子,又看了一眼姜初九,輕輕搖頭。
姜初九感覺到了他的舉動,有些疑惑的轉過頭來:“周將軍,你怎麼了?”
周世森依舊是搖頭,但在此刻,他卻是似乎帶著感嘆:“沒什麼,只是有些感嘆,兒子還是長大了。”
只可惜,姜初九雖說這年紀不算差的太多,可惜也是名花有主了。
陸暝的人,哪個不長眼的敢去搶?
不行,他得找機會好好跟周澤尋說說這件事。
即便他家兒子再怎麼不懼,也不能不要命不是?
姜初九倒是沒想那麼多。
一個還沒有及冠的小男孩兒而已,即便是放到現代來,十七歲的年紀,根本就還沒有成年。
這堂課,姜初九全程站在周世森的身旁,說不上什麼話,也就起了個震懾作用。
下了課,眾人也紛紛離開了雲湉書院,畢竟也到了該去用午膳的時間。
姜初九也準備回宮去了,但還沒走出校場,就被周澤尋叫住了。
“姜大人!”
這場景,姜初九總覺得有些熟悉。
她轉過身,面對周澤尋:“怎麼了?”
“姜大人,方才在文院的責罰……”
“責罰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跟丁副院長說過了,也跟他解釋了事情的真相,你的責罰已經被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