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琛抬起眼眸,雙目盯著丁世昌,等待著他的回答。
“殿下,陛下與姜大人對這件事情很是看重,尤其是關於周澤尋的事情,下官不是不想做,只是這件事風險太大,若稍有不慎,那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啊!”
“所以,你便因為此事而膽怯了?”
陸予琛冷笑一聲:“丁世昌,成大事者,膽子卻這般的小,你覺得你配做大事嗎?”
丁世昌低下頭,道:“殿下教訓的是,是下官膽小如鼠……”
可他分明知道前方是陷阱,又怎麼會選擇傻傻的往裡面跳?
那不是大膽,那是找死。
有勇無謀,視為莽夫,而他作為文院的副院長,凡是想的,自然更加全面一些。
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
畢竟身處官場,又有多少身不由己的事情?
“這件事情本王可以不追究,但是周澤尋此番進了雲湉書院,又是書院這麼久以來第一位雙院生,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為我們所用,那我們想要成事的話,就更加容易了。”
丁世昌聞言,連忙點頭:“殿下說的是……”
但他附和應承的話還沒有說完,陸予琛便再次開了口。
“可若是他鐵了心的要幫助陸暝和姜初九的話,那他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大威脅。”
聽到這話,丁世昌附和的話夾然而止,動作也不免有些僵硬。
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殿下教訓的是,下官明白。”
“明白就好。”
陸予琛冷漠的收回視線。
丁世昌對他尚有用處,若非如此,陸予琛也不會專程跑來這裡,跟他說這麼多。
陸予琛站起身,理了理身衣服上的褶皺:“這件事情你便多多上心,若是能留著最好,若是留不住……”
剩下的話,陸予琛雖然沒有說出口,但丁世昌也是明白他的意思。
於是,他回答:“是,殿下放心,下官明白。”
陸予琛離開了,丁世昌坐在太師椅上,長舒一口氣。
陸予琛的意思他怎麼可能不明白?
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周澤尋更偏向姜初九和陸暝。
確切的說,他應該是更偏向於姜初九。
但周澤尋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就這麼毀掉了,也著實是可惜啊。
丁世昌雖說有些不忍心,但他也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