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三姑姑拉著君之妍去相親的事,最後不了了之。
畢竟作為當事人的君之妍從頭到尾沒有反抗半句,喬寶兒再怎麼看不順眼,最後也就蔫了,她也不想興風作浪搞事情。
而最近呢,君三姑姑越發喜歡給喬寶兒挑毛病,“我就不明白了,你那個妹妹怎麼也不反抗一下,現在反而變成了是我多管閒事了。”
晚上在臥室準備睡覺的時,喬寶兒跟君之牧抱怨起這樁破事。
“之妍的性格自小就這樣。”
君之牧對於這些女人間的小紛爭向來不太插手,但上次喬寶兒說很堤防君之妍,這真的讓他想不通。
喬寶兒正在梳妝檯前對著鏡子,拿著大刷子梳著她黑長髮。
她扭頭,小眼神有些狐疑瞧著君之牧,用梳子指著他,頗為氣勢地反問,“君之牧,你坦白從寬,是不是曾幾何時你跟之妍有一腿?”
君之牧剛從浴室出來,他的黑短髮還有些溼,拿著白毛巾,往她走近。
“之妍是我妹妹,三姑姑跟你說她以前是童養媳那件事了?”君之牧望向她,眼神裡毫不掩飾。
見他這麼老實坦白,喬寶兒覺得有些無聊,還以為要嚴刑逼問呢,拿著大梳子繼續給自己刷長髮,動作有些粗魯,斷了幾根黑髮。
“……吃醋?”
君之牧抿唇低笑,拿起她手上大毛梳子,替她梳頭,一下下,從頭頂順著黑髮絲到發尖,很有耐心。
喬寶兒很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鏡子中正站在她身後替她梳頭髮的男人,雙腿晃了晃,很享受被他伺候,有些傲驕回他,“我吃什麼醋哦,我跟唐聿小時候還訂了娃娃親,交換了訂親信物呢。”
就算君之妍小時候是君家內定的童養媳那又如何,現在她喬寶兒才是正牌東宮,而且還生了兩個繼承人,可謂是地位固若金湯。
她怎麼會因為從前長輩們的一些玩笑話兒去吃醋呢。
“唐聿最近怎樣?”
君之牧替她梳頭,稍稍有些用力,梳子纏著幾縷髮絲拉得頭皮有些痛,喬寶兒鬱悶,君之牧才是很受不住這些陳年舊事的刺激。
誰吃醋,男人才最愛吃醋。
“我剛剛才給唐聿的銀行卡轉了一百塊,”提起唐聿,喬寶兒也有很多話要說,“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給唐聿轉一百塊啊,他今天下午居然打電話給我說‘欠錢’……”
她原本是想跟君之牧分享一下唐聿的糗事,結果她話還沒說完,君之牧就不樂意聽了,他大少爺將一大張白毛巾塞到她手上,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
“剛才我給你梳頭了,現在輪到你給我擦頭髮。”君之牧說得理所當然。
“君之牧,夫妻一場,你這麼計較。”
喬寶兒抓起大毛巾,故意將他短髮擦得跟雞窩一樣亂。“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跟你說,裴昊然他們一家子整天欺負朱小唯,要是哪天我氣不過沖去裴家討公道,你一定要站我背後無條件支援我知道沒有!”
喬寶兒一邊為老公擦頭髮,一邊提出不滿以及要求。
君之牧低笑一聲,沒說話。
“裴昊然他們全家幹嘛那麼偏心裴憶和關蕾,感覺裴家兩老對上關蕾那眼神,好像欠了她似的。”
喬寶兒拿著毛巾故意勒住他的脖子,誇張地擰著秀眉,裝地兇惡威脅。
“君之牧,人生也沒幾個真心朋友,現在我朋友受到不公平對待,我當然很不爽,你別因為裴昊然是你的豬朋狗友就想偏幫他。”
君之牧側眸打量她一眼,知道她玩心重,突然站起身,一雙手臂攬住她的腰間,用力,直接將作惡的女人凌空抱起,嚇地喬寶兒怕摔,連忙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