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
君之牧不喜歡參加大圈子的應酬,狐朋狗友相對少一些,但也不算太孤僻,大部分朋友是在俱樂部打拳,練射擊,郊外賽馬結識。
君之牧到俱樂部直接到拳臺上打了兩場,黑色短髮額角滿了細汗,打了五十多分鐘,摘掉手套,與對方握手,他去室內浴室浴淋換了一身新衣再出來。
不少人在臺下圍觀,陸祈南看著剛下臺的另一位藍衣選手,看著對方左臉頰那淤青,微笑地給他遞了一杯白蘭地。
“今天運氣不太好啊。”陸祈南直言,笑著調侃這位友人。
對方接過酒杯,豪爽地一飲而盡,長吁一口氣,故意痛苦搖頭,“之牧今晚心情很差。”
今晚跟君之牧打了兩場拳擊,特別費勁,後期真的扛不住了,沒反應過來臉頰都被揍淤青了。
陸祈南哈哈哈大笑,“……老子躲過了一劫。”幸好有這個傻缺上臺揍挨啊,不然自己今晚得受罪了。
陸祈南幸災樂禍地笑著,被對方一拳頭揍在腹部,隨即嗷叫一聲。
大家都是俱樂部的常客,男人們工作壓力大,除了去聲囂的酒吧,夜總會,有些人特別喜歡在運動區發洩,都是老朋友了。
裴昊然身為一位有家室有妻有娃的已婚男人,他來得稍晚一些,錯過了剛才的拳擊,不過看著陸祈南那笑得賊賤的樣子,大致能猜出些內容。
“之牧跟喬寶兒吵架了?”
裴昊然坐下來,吧檯的老鬼很熟絡地給他上了一杯低濃度的雞尾酒,有媳婦管著不讓喝高濃度的酒,聽多了也真的聽進心裡去了,漸漸成了習慣。
陸祈南這單身寡佬沒媳婦管的,接著又要了一杯白蘭地。
喝了一口,冰爽啊,口直心快,“裴昊然,你說錯了,不是之牧跟喬寶兒吵架。”
“你如果看見之牧心情不好,那肯定是喬寶兒跟之牧吵架,你說反了,之牧什麼時候會吵架啊,都是喬寶兒那妖女……”
陸祈南噼裡啪啦地吐槽,抬頭一瞧,君之牧已經去浴室淋了浴換了新衣服出來,趕緊閉嘴,若無其事的再喝一口酒,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裴昊然見他這慫貨模樣,抿唇笑了。
許多女人覺得男人聚在一起肯定抽菸喝酒聊女人,確實如此,但男人們聚在一塊談論家裡媳婦時,其實比很多搞笑片還要有趣。
君之牧徑自坐下,朝他們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老鬼非常熟練給他上酒。
君之牧是這傢俱樂部的老闆,吧檯很多珍藏的酒都是為他留著的,有一次ucy壯著膽子冒死偷喝了其中一瓶,整個俱樂部的人都緊張了大半個月。
事實證明君之牧是個很大方的老闆,或者說,他壓根兒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在意,他很少會雷霆大怒,但也很難能見他高興笑起來,俱樂部員工們對他忌憚又深戴敬意。
因此,老鬼對陸祈南他們談話中的‘喬寶兒’特別好奇,一邊給他們上酒,豎起耳朵聽些內幕八卦,想多瞭解一下‘老闆娘’。
“之牧,我教你一個辦法,對付女人百試百靈,”
陸祈南喝得起勁,在俱樂部大家都玩得很高興,他決定給君之牧傳授一些私人秘決,“如果女人突然無理取鬧,那你就三天不要理她,最多七天,她們就會服軟了。”
陸祈南以前那堆女友都是這樣,她們鬧脾氣,他就晾著她們幾天,那麼她們就會乖乖地。
君之牧轉頭看向他,眉頭微攏,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裴昊然看著他們,忍不住笑了出來,“陸祈南,你別盡在出些餿主意。”
“什麼餿主意,我是身經百戰的。”陸祈南說話底氣很足,“那些女人,你不理她幾天,她們就會自己反省……”
“那是你的那堆女友們裡沒有一個叫喬寶兒,哈哈……”裴昊然覺得他這種處理方法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