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塊……”方母輕笑一聲，“那是公益拍賣！人家買你的畫是假，獻愛心才是真。你看看我們家的寶貝蓉蓉，她畫上一張畫，被人做成衣服，賣一件就有幾萬塊了！”

“我和蓉蓉的工作性質不一樣。我這叫藝術，她那是設計！”方父見自己的妻子當著外人的面批評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尤其這外人還很可能是自己的未來女婿。他急切地辯駁著，生怕在陸明凱面前留下糟糕的印象。

“藝術！我女兒那也叫藝術。你別和我說那些虛話！現在是商業化的社會，全體國民向錢看。不管怎麼說，女兒做出的貢獻都比你大！”

“好好好，你說的對！”方父也瞧出來他的媳婦是想法設法地往女兒臉上貼金，也就不再辯解。

四人一邊吃著茶水點心，一邊閑談。閑談的方式以方母向陸明凱問話為主。

“小陸啊，你是哪裡人啊？”方母上上下下打量了陸明凱一番。

“我是s市的人。”陸明凱欣然接受她的打量，淺笑著回答。

“本地人好啊，你住在哪個區啊？”方母一邊說著一邊給方父遞過去一個眼神。

“我家住郊區。”

“郊區……”方母的眼睛轉了幾轉，“那你們家離地鐵口近嗎？上班遠不遠啊？”

“我家附近沒有地鐵，我上班都是開車去。”

“哦！”方母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那家裡幾口人啊？有沒有兄弟姐妹？你和爸媽住在一塊兒嗎？”

“家裡五口人，我有兩個弟弟，爸爸媽媽很早就過世了，我們和爺爺住在一起。”

方母聽了他的回答，手上的茶杯顫抖了幾下，她穩住心神才沒將杯子裡的碧綠色的茶湯漾出去。

“五口人？你的弟弟結婚了？”她淺笑著接著問。

“嗯，二弟前不久剛剛結婚。”陸明凱微笑著點頭說道。

“那婚房買在哪裡啊？分開想他嗎？”方母接著問道。

“我弟弟還和我們一起住，因為爺爺喜歡熱鬧。”

方母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她拉住方蓉，扯著她走了幾步。“小陸啊，你和你方叔叔先聊啊，你喜歡吃些什麼，我們娘倆去給你做。”

“阿姨，不用麻煩了。”陸明凱瞧出方母對他極不滿意，起身準備離開，卻沒想到他卻被方叔叔一把拉回到沙發上。

“你阿姨的手藝特別好，你就安心等著吃飯吧。會下棋嗎？這會兒功夫我們手談一局如何？”方父笑眯眯地問道。

“這……”陸明凱一臉地為難，他求助地看向方蓉。

“凱凱，你就留下吃這頓飯吧！”方蓉將他按在了沙發上，跟著方母離開了。她可得好好哄哄自家母上大人，不然她一不小心惹怒了自家老闆，對她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