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回來,你還打算怎麼做?”
花無眠低下頭看向雲徘徊,眼眸涼薄如刀。話音中是從未有過的冰冷:“師妹,我一向認為你是個善良端莊,明白事理,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從不會讓人憂心的女子。不曾想我竟然失望了。”
雲徘徊聽得慌亂解釋:“師兄,你聽我說。我只是一時衝動,我,我以為她和你說了什麼?我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並沒有把她怎麼樣,我只是……”
沒等她說完,花無眠就冷淡開口:“你只是去詆譭了幾句她的名聲,讓她無生意可做,還被人罵做騙子,是嗎?”
“我,我沒想到她們會去罵她。”雲徘徊心虛低頭。
“你也是學醫之人,當知道被人汙衊醫術的滋味。況且青姑娘在王上心中是什麼位置,相信你明白的很。”花無眠直言道:“我已經準備好車馬,連夜送你出城,你先離開一段日子吧。”
一聽說要走,雲徘徊就忍不住伸手去抓花無眠的袖子:“我不走,師兄。你說過會好好照顧我的,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要走。”
花無眠沒有說話,他用力甩開了雲徘徊的手,看態度分明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我不走,我就不走。”雲徘徊抓狂的哭了出來:“我知道我錯了,我去給她認錯還不行嗎?師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從來沒有離開過你,你就這麼狠心要趕我走?”
花無眠凝眸看了看她,眸光稍稍迴避轉頭,又道:“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瞧他鐵石心腸的模樣,雲徘徊淚流滿面。她仰起頭,用力吸了口氣。緩緩反問:“師兄,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我?我有哪裡做的不好我改還不成嗎?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就可以變成什麼樣的?”
為了愛眼前的男人,她已經卑微至極了。
花無眠緩緩搖頭:“別這樣,師妹,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
“到底是什麼原因?”雲徘徊不懂,她從來沒見過花無眠喜歡過哪個女人?他和她朝夕相處的時間最長,可他竟然不喜歡她,她實在想不明白。
“我——”花無眠猶豫了下才回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暫且不能喜歡任何人。”
是有重要的事,而不是心裡有了別的女人。
雲徘徊聽得立刻精神起來,連忙伸手擦了擦眼淚:“師兄,我願意等你。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你。”
花無眠定定的看著雲徘徊,臉上根本沒什麼表情。彷彿聽了對方掏心掏肺的話,也沒有進入心底。反而再次強調:“馬車已經準備好,你若真願意等,就回老家去等。”
“師兄——”
“聽話——待京城事了,我會去找你的。”
一句找你,聽得雲徘徊險些死寂的心立刻燃起熊熊烈火,她連忙道:“好,我走。師兄你一定要說話算話,一定要來接我。如果我久久等你不來,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我知道。”花無眠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髮,表情總算變得溫柔了些:“放心,師兄不會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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