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軍來到向陽小區,沒有停留直奔301——朱曉曉的家。
我沒有用鑰匙直接開門,而是用手摁起門鈴。只是事與願違裡面豪無動靜。
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朱曉曉應該在家才對。我又不甘心的用重重的拍起了防盜門,希望朱曉曉聽到然後開啟門告訴我沒有事只是虛驚一場。
“幹啥呢?這麼大動靜?”對面302的門突然開啟,一個帶著地道潮州話美女質問道。
“不好意思,請問這家的人哪去了?”張軍看潮州美女遲疑又連忙解掏出證件釋道:“我們是警察,是這個家主人的朋友。”
潮州美女向前側了側身體掃了證件一眼,敵意減輕不少但仍半信半疑的說:“不知道,我已經兩天沒有見過她了。往常我先生下班的時候總能看到她也回家,這兩天倒是房門緊閉沒有見到她。”
“哦?你們熟嗎?”我連忙問道。
潮州美女打量了我一下搖頭說:“不熟,偶爾打個招呼而已。還有我家小寶寶剛睡著請你們小點動靜。”
說完潮州美女就關上了大門,剩我和張軍四目相對。
“試試吧,可能真不在家。”張軍被我盯的不好意思,移開了視線。
我顫顫巍巍的用手拿著鑰匙很輕松的就插了進去。只是越是這樣我就越擔心,然後輕輕的轉動了鑰匙。
此時我又天真的希望鑰匙是轉不動的,只是鑰匙“飛速”的轉了一圈。“咔嚓”一聲門開啟了!
裡面並沒有人,客廳的中間擺放著一個橘紅色手提箱像是主人要出遠門的樣子。
此時我的心裡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點,渾身又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在房間裡找了幾圈忍不住的喊了出來“朱曉曉,你給我出來。你t的別嚇我行不行!”
“小天,你冷靜一點。沒有出來結果之前這...這一切還是變數!”張軍安慰道。
“對,變數!我要看屍體,我要去醫院。現在馬上我們就去。”我像著魔一樣自言自語,魂不守舍的拉著張軍就往外走。
剛出大門,我又走了進去。提起那個橘紅色手提箱拉了出來,這才鎖上了門一路又向警局奔去。
天已經黑了,路上的路燈有點暗黃。我開著車眼角止不住的滲著淚水,彷彿我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時候。只是這一次或許就是永別了!
車裡很安靜,張軍幾次欲言又止的看著我又把話嚥了下去。突然我的手機一個新訊息提醒,我擦了擦眼睛掏出手機看了看是楊馨發來的:在哪裡?什麼時候回來?外加一個笑臉表情。
我深吸一口氣,摁著錄音鍵說:“我在去警局的路上,一會回去。小姐姐回家了吧?”
“嗖”又是一個新訊息:“嗯,路上小心點!早都回來了。”
我順手回了一個“愛你”的表情,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
因為開的是張倩的車,警局的大門老早就開啟了。不得不佩服保安的“盡責”,還有這個隊長的待遇。
我和張軍又一路小跑向停屍房跑去,這裡大部分人都下班了樓道裡很安靜,不禁又讓我想起戴陽屍體不見得事。
好在法醫正還沒有下班,正在加班加點的工作。
我和張軍推門走了進去,不鏽鋼的停屍臺上躺著一個白花花赤裸屍體。
原先這裡應該躺的是戴陽,幾天不見這就換成了朱曉曉。
法醫給我讓了一個地,我凝望著眼前這個略帶誘惑的酮體無論如何也不敢想象她就是朱曉曉。
不過事實擺在眼前,看體型我覺得也差不多。上半身已經被血液染紅了大半,脖子上的切口很平整。看樣子應該是一個精湛的外科醫生的傑作。
“檢查的怎麼樣了?”我向一旁的工作人員詢問道。
“死者是窒息身亡的,死亡時間應該是今天下午。那個出租屋應該不是第一現場。”一個帶著口罩的工作人員回答道。
“你是說,死者是死後才被割掉腦袋的?這些血液是怎麼回事?”
“嗯,這些血液應該是運輸途中溢位來的。死者當時被裝在一個麻袋裡,染上血漬不奇怪。”工作人員繼續回答。
“奇怪!為什麼裝麻袋裡只有上半身又血漬下半身確什麼也沒有。按道理說應該也會有血漬才對啊?”
工作人員被我問的啞口無言,我讓他們盡快將這些血液化驗。然後和我提來的行李箱的物品做對比。
然後我又去看了那個麻袋也是幹幹淨淨,除了和傷口接觸的地方有點血漬之外沒有任何血漬溢位的痕跡。
“怎麼樣,有什麼發線?”張軍現在胳膊不靈活只能眼巴巴看我忙東忙西。
“沒有,我們還是開啟箱子看看吧。”說著我就跑到外面的汽車上把橘紅色行李箱提進來重重的放在了工作臺上。
開啟小手電仔仔細細研究了一下,這箱子不但有鎖還是密碼的。所以我的開鎖技術用不上。
倒了杯水仔仔細細的想了想了朱曉曉平時喜歡用的數字,包括手機號生日都試了一遍還是沒有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