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餐桌上有一搭沒一撘地說著話,沈妙芝感覺兩個男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末了,陶長義乾脆翻開了計劃書,眼睛像是粘在了上面。
華一龍則來回踱步,看晃的沈妙芝有些眼花繚亂,“你們淡定一定好嗎?今天我們只是去認識一下,不要那麼緊張。”
“話是這樣說,準備得充分一點也沒什麼不好。”陶長義頭也不抬。
“那是你媽媽的朋友聚會,我們貿然出現,人家是建設局的領導,能猜不出中間的意思?”華一龍邊說邊在腦海裡思索著,一會飯局上該怎麼表現才不顯得突兀。
本來他就不善言辭交際,做老大這麼多年更是變得有些冷厲硬板,從娛樂城開業後他才慢慢地開始習慣和兄弟以外的人打交道。
現在的大生意,總不能還事事讓妙芝丫頭撐頭。
沈妙芝笑了笑,“華爹,如果不違背工作要求給我幫個忙,這個忙還有利於你的工作,你會幫我嗎?”
華一龍停下了腳步,總算坐在了餐桌旁,“那還用說,肯定幫啊。”
“那不就對了,媽從小在京市長大,曹家在京市的根基也很深厚,如果不是關係硬的朋友,媽會給我們拉線嗎?
坦然面對就好了,這個生意和娛樂城的性質可不一樣,需要水磨豆腐慢慢來,急了反而生壞。”
相比兩個男人,沈妙芝相對從容很多,一來確實得益於前半生的經歷,二來她對自己當前的局勢瞭然於心。
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時代的進步,經濟的崛起。
往後的十年是最輝煌也是相對最容易的時代,因為站在風口上,豬都能飛起來。
十點半,曹安琴的電話總算是來了,助理已經在福鑫源定了位置,讓他們先一步去等著。篳趣閣
出門的時候華一龍和陶長義準備把計劃書帶著,沈妙芝趕緊攔住,“什麼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今天去主要是拉攏關係,能探聽到一點有用的資訊就很不錯了。
你們這樣激進,小心把媽給我們拉的局戳散。”
華一龍和陶長義面面相覷,只好把手裡的計劃書又放下。
沈妙芝無奈地笑了笑,“放心吧,東西都在我的腦袋裡,一會我會瞅機會行事的。”
她點了點自己的頭,徑直走出了大門。
兩個男人趕緊跟上去。
劉司機把三人送到了福鑫源就離開了。
下了車,沈妙芝下意識地打量了下福鑫源的門臉,瓦黃的老府門風格。
放在後現代,很多地方都是這種懷舊宮廷風,但是在現代這個環境來說就是最普通接地氣的存在了。
但是從大門的寬闊程度來說,卻也是她目前見過最豪華的一個飯店了。
進去之後,大堂寬闊,一眼望去有一百多平米,清一色的圓桌黃綢桌布,明晃晃的富貴迷人眼。
服務員把幾個人引到了二樓包間,包間的大圓桌中心還擺了一盆塑膠花。
雖然是假的,但是還是讓黃澄澄的空間添了一絲明豔的氣息。
沈妙芝感嘆,到底是京市,民營飯店的規模檔次高出了一大截。
一進包間,兩個男人就站在了視窗緊盯著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