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和花非花之間的關繫有些尷尬,他們曾經生死與共,尤其在e清除計劃中,精誠合作歷經萬險,患難兄弟之情是毋庸置疑的,
在祥和的時候,他們一樣可以像兄弟一樣和睦相處,愜意地一起享受著男人可以享受的一切,
在葉風的這些師兄弟、師姐妹之間,矛盾同樣也是存在的,比如葉風與夢輕舞已經上升到了仇恨級別的矛盾,雖然葉風其實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這種矛盾到底是因為什麼,
女人和男人的矛盾,大多是因為愛意,女人和女人的矛盾,大多是因為嫉妒,男人和男人的矛盾,大多是因為——女人,
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一樣不能免俗,
在愛意麵前,大多數人都會認為,自私才是最值得稱頌的,
葉風拉著林安琪的手,緩緩地走到花非花面前,
“安琪,你不該跟著一起上來的,”花非花柔聲對林安琪道,
林安琪眸子閃動了兩下,然後正色對花非花道:“葉風是我未婚夫,不管他現在遭遇了什麼,我都要與他一起承擔,”
花非花笑了,對葉風道:“我很羨慕你,在這個虛偽的世界裡,你總能找到真愛,”
葉風道:“你給予你的女人真愛的話,她也會回報給你真愛,只可惜你對女人從來都是逢場作戲,”
林安琪也用帶著鄙夷的目光皺眉看了看花非花,她和葉風的這個朋友不熟,但她知道這人是個花花公子,感情極其不專一,女朋友天天換,
以林安琪的價值觀,肯定是極其討厭這種男人了,
“安琪,我和葉風單獨談談,可以嗎,”花非花對林安琪道,
葉風對林安琪點了點頭,然後松開了她的手,隨著花非花一起往樓的邊緣走,其實只有短短的幾步而已,
林安琪嚇得不輕,因為她看到葉風和花非花很淡然地走到樓的邊緣,踏上了臺階,然後面對外面坐在了臺階上,雙腳伸在了外面,
面前就是三十八層高、一百多米的高空,墜下去的結果只有粉身碎骨,兩個男人端坐在那兒,如坐在庭院休閑藤椅上一般淡定從容,
林安琪往前走了幾步,終究還是不敢再走,她有些輕微的恐高,更何況這種狀況下,就算不恐高的人一樣會被嚇得不輕,
“我為什麼自己改名叫花非花,其實你知道理由的,”花非花向右轉過臉,面對距離他只有半米不到的葉風道,
葉風道:“你的花心並非花心,”
花非花望著葉風,笑道:“在我失去她之前,我並非是花心的,而事實上我真正愛的女人也只有她,”
葉風道:“我知道什麼原因了,你找我決戰,其實是為了她,”
花非花道:“男人為了女人而決戰,無可厚非,在曾經的角逐中你贏了,然而你並沒有照顧好她,你甚至已經忘記了她,過著左擁右抱、錦衣玉食的生活,你辜負了她,”
葉風苦笑了一聲,迎著冰冷的海風望向遠方的大海,
滄海無垠,就像人生漫無邊際的等待一樣,滄海多變,也如人生之多變一樣,
他和離歌,原本是可以走到一起的,或許一起隱退,現在在他們曾經夢想的地方,編織著屬於他們的美夢,他們會很幸福,
然而殘酷的現實並沒有成全他們,在經歷了千難萬險終於走到了一起,卻又因為一個不該是拆散他們的理由而拆散,就此天各一方,
“我覺得我好像見過離歌就在龍海,”葉風對花非花道,這是他上一次的經歷,他很肯定自己見過離歌,並且離歌就是撲克牌任務紅桃a的執行者,也就是對東方雨凝的刺殺,
然而上次離歌沒有親自出手,故意派出手下並且任務失敗,這是有意給葉風一個提醒,葉風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花非花道:“我也相信她已經到了龍海,如果她再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走進我們的世界,你還會和我爭奪她嗎,”
葉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已經沒有意義,離歌離開他時說過很多話,最清晰的其實只有八個字:此生無愛,來生重續,
林安琪就在不遠處,她聽到他們的對話,聽到了離歌這個名字,她怔了一下,咬了咬嘴唇美眸閃爍好奇地看著兩人,繼續在那兒仔細聆聽,
“如果你因為離歌要和我生死決鬥,我忽然覺得有些荒謬,她其實不屬於我也不屬於你,我們爭奪不屬於我們的東西,有意義嗎,”葉風對花非花道,
“為了曾經逝去的公道,可以嗎,”花非花道,
“不明白,”
“不管怎麼樣你都欠她的,你答應給她的幸福沒有給予她,我要你讓她快樂你並沒有做到,你反而帶給了她痛苦,一個深愛她的男人,不會允許你這麼做,可你已經做了,所以我要為她討回公道,”花非花正色道,他說得很慢,言語中充斥著一股難言的決心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