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逸月是瞭解淩玉書性格的,知道她所說的原則,所以她知道自己提出的這個淩玉書是不會輕易答應的,實際上在答應了東方雨凝以後,她一直在為一件事情犯愁,那就是怎麼樣才能有效地說服淩玉書。
以淩玉書的執拗,淩逸月自認為自己再有把稻草說成黃金的能力也不可能,其實她今天只是試探,已經做好長期做淩玉書思想工作的準備了。
萬萬沒想到,淩玉書答應得這麼快,雖然只是默許。
“姐姐!”淩逸月的手再抓住淩玉書的手。
“早點睡吧!”淩玉書轉過身背對她。
淩逸月道:“我不在的日子,是不是你和葉風發生了什麼分歧?今天你和葉風出去了,現在心情不好,不要跟我說和葉風無關。”
淩玉書沒有刻意去解釋什麼,解釋就是掩飾這一真理,在這種時候會被彰顯得淋漓盡致。
“是和他有關,因為一些小事情,我們並沒有什麼沖突。”淩玉書道。
淩逸月道:“哼!他要是對你有沖突,我非跟他拼命不可!姐姐,該不會因為感情上的事情吧?”
“對!和這個有關,在這方面他對我有點不禮貌,所以我比較反感。”淩玉書道。
淩逸月哈哈大笑,摟緊淩玉書道:“怎麼不禮貌了啊?他對你這樣子嗎?”說話間手不規矩地伸進了淩玉書的睡衣內。
“睡覺!”淩玉書伸手抓住淩逸月不規矩的手,側臉黛眉一蹙。
“姐!不要在我面前做我擅長而你不擅長的事情,班門弄斧的事情,姐姐你很少做的。”淩逸月伸手捋了捋淩玉書的秀發繼續道:“我們是親姐妹,很多事情我都能感應出來的,尤其是你撒謊,這次和葉風之間的沖突還不小,是這樣嗎?”
淩玉書沉默了,她很清楚為什麼自己今天在面對淩逸月的那個提議時,居然表現出了默許。
因為那一刻的她,忽然間想到了葉風給水如煙打的那個電話,瞬間某個想法就佔了上風。
那一刻她的感覺並不是痛心,也不是失望,而是一種隔閡。曾經以為自己與那個男人,不會存在任何的隔閡,他們之間好夥伴、好朋友的關系會一直持續下去,並且有可能産生進一步的升華,畢竟淩玉書接到過葉風關於曖昧的暗示。
然而今天她才猛然認識到,他們在某件事情上存在著巨大的隔閡,難以逾越。因為這個隔閡的存在,他們的關系中一切的美好都有可能走向消亡,不複存在。
淩玉書如實把一切告知了淩逸月。
“在我預料之中,只不過我沒想到他會是這麼堅決,他和姓水的那女人關系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嗎?會不會已經有了床上關系?”淩逸月道。
“不可能!”淩玉書立即否認,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感覺有些失態。
淩逸月笑道:“我知道可能性不大呀,你別那麼激動嘛!想想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因為這個男人的原因,就忘掉我們的血海深仇,我是做不到的,姐姐你也一樣做不到,即使你已經有些喜歡他了。”
淩玉書沉默了稍許,然後側過身面對淩逸月,正色問道:“逸月,你覺得在我們和水如煙之間,他最終會傾向誰?”
“得了吧,他這樣貪心和偉大的男人,才不會得罪我們,當然也不會得罪水如煙,他當然希望我們化幹戈為玉帛,但對於我們來說這又是絕對不可能的!”淩逸月道。
“也就是說,我們和他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淩玉書黯然道。
“顯而易見,你覺得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可能和水家有商量的餘地嗎?姐姐,對於你來說有兩個選擇:如果你愛上了這個男人,你就為他放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來做;如果你不是,那我們姐妹共同做那件我們一直都要做的事情!”淩逸月正色道。
淩玉書再沉默,許久許久。
“睡覺吧姐姐,晚安!”淩逸月摟了淩玉書一下,裹住被子睡去。
…………
兩天後,林家舉行了一場家宴,以葉風和林安琪的訂婚宴性質舉行的。不過家宴卻極其簡單,並沒有邀請任何客人,主要就是葉風和林安琪本人,然後就是林安琪的家人。
從規模上看實在過於簡單了,實在沒法認為這是龍海商界精英葉風與林家大小姐的訂婚宴。
不過想到葉風和林安琪的訂婚訊息曾是龍海的頭版新聞,風光無限,這所謂的訂婚宴不過是走個場,而這樣簡單的安排恰恰是林安琪提出的。
“安琪,這麼簡單的訂婚宴,爹地有沒有委屈你?”林興南愛憐地對林安琪道。
“哪有,我一點也不在意啊,我現在討厭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了。我以後結婚的話,一樣會很簡單的。謝謝爹地!謝謝爺爺!”林安琪嬌嗔道,說著轉而面對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