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此時又加快了速度,在大廈中盤旋而上。駕駛者顯然對自己的駕駛技術極端的自信,汽車呈螺旋的線路往上,他不但速度非常快,而且走的路線都是特別靠近樓層邊緣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失控從高樓墜落。
淩逸月冷笑了一聲,她知道對方的用意是防止她跳車逃跑,她坐在後排的右側,這種情況下跳車無疑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不用這麼多餘,我要是想跑掉,你們覺得憑你們兩個能夠攔住嗎?”淩逸月輕蔑地冷笑了一聲道。
“那淩總的意思是願意進我們的場子玩玩了?”那副總也冷笑道,說著示意司機放緩了車速。
“既然來了,我為什麼要走,既然邀請我來了,你們又何必這樣的姿態!我一個女人現在落在了你們手裡,怎麼感覺你們比我還要更沒有安全感?”
兩人都愣了一下,既然選擇了做這件事情,自然都已經仔細瞭解過這個女人,都知道這個女人的狡猾與狠辣,他們並不敢真正的掉以輕心。那副總的手更是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口袋,他的手中一直緊握著一把手槍,必要的時候他要進行威懾了,同時也是為了增強自己的安全感。
這顯然是應對這個女人的襲擊而所作的準備,應對淩逸月這樣的女人,他們的確需要把神經緊繃起來。
“那好,我們很快就到了!”那副總對淩逸月道。
“作為我公司的員工,你應該如實對我告知你的另外身份,即使在這樣的場合,我仍然是你的老闆,是什麼原因讓你願意冒著我事後找你清算的風險?”淩逸月從容地靠坐在舒適的後車座上冷笑道。
“因為今晚你要見的是我另一個老闆,真正的老闆!”那副總略顯得意地對淩逸月道,似乎在慶幸他順利完成了老闆交代給他的任務。
“是姓韓的那兩個縮頭烏龜嗎?”淩逸月道。在香港與淩氏姐妹有巨大恩怨矛盾的,也就是韓氏兄弟,所以淩逸月自然首先想到的是他們。
“無可奉告,到了你自然會知道。”副總道。
說話間,車駛進了高層的一個停車場,具體多少層不知道,不過這裡已經停了不少車,四周的牆也不再是鏤空的,而是被砌了起來,內部裝修的反倒顯得極其瑰麗與現代。
一尊高聳的紅色仿古朱漆大門赫然眼前,完全按照華夏古代宮廷大門的樣子,厚實的門板上鑲嵌著一粒粒金黃色的銅環,大紅與金黃輝映,顯出無比的絢麗與富貴。
兩人拿出了通行證,然後領著淩逸月進去了。
眼前的場景對於淩逸月來說挺熟悉,這裡其實是一個賭博俱樂部,葡京與威尼斯人裡面各種玩法,這裡都能夠找見,那裡沒有的玩法,這裡也能夠找見。
也正是這個原因,使得這裡顧客盈門,放眼望去寬大散座區都有種人滿為患的感覺。
另外這裡還備有上百個不同檔次的包間,其實有六個最豪華的包間,專門提供給最大的玩家。
“淩總,你看我並沒有騙你,我的確是帶你來找樂子的!你對這裡還算滿意嗎?”那副總對淩逸月道。
淩逸月道:“說得過去,你想怎麼玩?不!確切地說是你老闆想怎麼玩?”
“老闆的事情,當然由你們這些老闆之間來進行了,我只負責引路。請吧,淩小姐!”副總伸手示意。
然後淩逸月跟著他一起進入到了一個包間,正是六個最高規格包間中的一個。
所謂的高規格,裝飾自然更考究一些,頂面是鋥亮剔透的大水晶燈,最醒目的則是一張大檀木賭桌,而在賭桌的另一方,一個人端坐在那裡,身後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的人,臉上戴著黑色的面罩,應該是保鏢之類的角色。
端坐在那裡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陌生女人,樣貌異常出眾,很甜美可人,氣質一樣無與倫比。
她不是那種單純的很漂亮的女人,而是那種讓人看了就覺得不是等閑之輩,無論是城府還是智慧都超乎常人的女人。
淩逸月對自己的眼光還是很自信的,所以她自信自己此刻對這個女人的這種判斷。
那副總見到那女人,並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鞠了個躬,姿態極為恭敬。這裡還有那個女人的幾個隨從,也有可能是朋友,他們都坐在離賭桌有一米多遠的地方,似乎是此次賭局的觀戰者。
“這位是……?”淩逸月對副總問道,雖然她已經猜到這女人應該就是他的老闆。
“你好!淩小姐!”不等副總說話,那女人倒主動對淩逸月打了招呼。
語氣很禮貌,雖然她像個女王那樣端坐在那裡,並沒有任何起身的意思。
“你好,這位小姐應該怎麼稱呼?”淩逸月道,這時候她的心裡其實充滿了疑惑,當然戒備也是不可避免的。
她一直認為今天把她騙到這裡,是東安會韓氏兄弟的安排,沒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個女人,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
而且她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韓氏兄弟的人,從氣質與氣場上,這女人絕對碾壓那兩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