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69章:冰冷的見面禮

勝利是一種無法預料的東西,所以戰爭才有了讓人沉醉的神秘魅力。

感情更是一種無法預料的東西,所以這個世界才會存在無數的瘋狂和不可思議。

在真正可能決定生死的致命一擊來臨時,即使是轉瞬即逝的猶疑,也會是致命的。

葉風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因為他很堅定對方是自己的敵人,他不會不忍置對方於死地。

因為其中的決定性原因是,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離歌!

所以這樣的錯誤,就在離歌的身上了,只因為她知道這個把利刃刺向她的人是誰。

這個叫葉風的男人,是她最大的敵人。然而,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感到快樂和存在意義的男人。

在這一瞬間,敵人與愛的人之間的天平,忽然間傾倒,天平倒向了愛的人那邊。

可怕的太陽花領主,將會敗在可怕的感情上,就像無數人都敗在這種東西上一樣。

離人淚閃耀著可怕的光芒,刺向了葉風的胸口。離歌大吃了一驚,忽然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恐慌,接下來玉齒一咬,強行地讓離人淚偏轉了一下方向,離人淚強行偏離了葉風的身體,原本應該刺到葉風身上的利刃這一下刺空了。

而與此同時,一陣鑽心的疼痛從離歌的肩心處傳來,葉風的龍邪毫不客氣地刺中了離歌。

事實上剛才那一剎那,葉風完全被離人淚的強烈炫光遮蔽了視覺感知,他除了一片白光什麼也看不見,所以根本就沒看到離歌忽然間的異常舉動,他是完全憑著感覺刺出這一刀的。

感覺到自己刺中了對方,他迅一個前沖動作,利刃抵著對方的身子快前沖,這是加大刺中的效果,如果現在刺中的是心髒,他的動作可以使得龍邪從對方的心髒洞穿而過,造成對方必死無疑。

對於太陽花的人,葉風不會選擇手軟!

離歌當然知道葉風的企圖了,她快伸手捏住了葉風的刀刃,試圖擺脫。然而葉風的前沖太迅猛,還是將她推行了十幾米,然後重重地將她抵在了艦艇的雷達柱上,鋒利的龍邪進而刺得更深了。

離歌玉齒緊咬,止不住痛苦地輕叫了一聲。她的這一聲,其實並不是因為鑽心的疼痛,而是心中之痛。

雖然葉風根本沒有刺中她的心,然而她的心這一刻卻比被千刀萬剮還要痛!

太陽剛剛跳出了地平線,晨光灑向了戰艦,清晰地映照出了一切。

一場期待許久的會面,以這樣的方式進行了,斑斕的色彩被鮮豔所取代,那是鮮血而綻放出的鮮豔。

潔白的甲板上、立柱上、衣裙上、刀刃上,沾灑了鮮紅的血。離歌的血沿著龍邪的刀刃,緩緩流淌著,然後緩緩地滴落在地上。

離歌笑了,她還是出了一聲冷笑,對面前這個人。

淚珠在離歌的美眸中凝聚著,然後滾落下來,在面具後那張絕美的臉上。只是隔著面具,對方根本看不到,他仍舊目光犀利、一臉敵視地看著她,絲毫不鬆懈手中刺入她身體內的刀。

其實葉風一瞬間有些茫然,他也感到了納悶,從這個對手之前的戰鬥表現來看,自己不應該這麼容易達到這樣的狀態,就算達到了,自己也應該會受到同等的待遇。

自己毫無損地傷到這個人,這樣的事實讓葉風産生了懷疑。只不過,他現在的注意力不在懷疑上。

“葉家主,你贏了,我應該恭喜你嗎?”離歌玉齒緊咬冷聲對葉風道,語氣中難掩悲憤。

與此同時,又有一種瘋狂的遐想,要是自己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或者恢複了本人的聲音呢,其實都不需要,只要解開自己緊束的長,任其飄灑在風中……。

有太多方式可以讓眼前這個人認出她,讓一切生一種崩潰性的逆轉。

然而,離歌任何方式也不會採用。

“你到底是太陽花的什麼人?”葉風目光冷峻地問道,他的下一步就是要揭開這個女人的神秘面紗。

觀戰的空滅、淚千浪和龍妖都看到了這一切。

龍妖一陣興奮,抓住淚千浪的手臂長舒了口氣,因為葉風贏了,他戰勝了這次與他對戰的可怕對手,現在隨時有機會解決這個對手。

空滅愣在了那裡,他這時候的世界如死灰一般的寧靜,因為剛才的那一幕,龍妖和淚千浪沒有看到,葉風自己都沒有看到,只有他看得一清二楚。

離歌並沒有給葉風揭她面具的機會,太陽花領主之血何其寶貴,今天因為這個人流了這許多。太陽花領主的眼淚何其寶貴,寶貴到幾乎沒有,然而,今天她落下了兩滴。

鮮血和眼淚都已經給了你,這一次的會面也算對你沒有任何遺憾了,到此為止!

離歌的手緊握住龍邪的刀刃,將龍邪從她的身體裡抽離,葉風並沒有繼續保持攻擊的姿態,因為漸漸地一種奇怪的感覺也再次掠上了他的心頭,他居然鬆懈了一下。

一陣狂暴的勁風襲來,葉風被勁風襲到,做了一個防護的動作,隨後一道黑影如龍卷風一般襲過。再看的時候,離歌已經由空滅攙扶著立在了上方的雷達上,緊接著跳下,然後憑空消失掉了。

隨後,加南國的軍士隨即湧了上來,槍聲四起。因為龍妖放棄了對弗蘭克的劫持,使得他脫身了,這時候他跑到了另一艘艦艇上。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對葉風他們展開報複行動,這些軍士是奉了空滅之命。

當然了,這幫軍士的作用只是象徵性地幹擾葉風一行而已。

淚千浪的烈火隨即襲過,不出一分鐘搞定了大部分軍士,更多的軍士圍了上來。葉風的龍邪再次報銷了一大批,接著一手抓住淚千浪一手抓住龍妖,從艦船上縱身跳下,穩穩地落到了他們來時坐的那艘小船上,駕著小船往東萊的方向快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