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琳很認真地給淩玉書和淩逸月展示了一幅局勢藍圖,很清晰地指名她們現在的處境,淩玉書和淩逸月基本是聽懂了,大部分也相信淩琳沒有欺騙她們,
葉風比她們更容易懂,畢竟就在半小時前他才與自己的親哥哥月阡陌進行了一次詳談,他知道的內幕已經足夠證明淩琳所說的一切,
並且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境外的神秘組織,依淩琳所說的,這個組織與東方家族、千葉家族有勾結,並且意圖以控制華夏四大家族的形式,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從月阡陌之前告訴葉風的內容中,也透露出了類似的資訊,葉風完全能夠體會得到,
淩琳走到淩玉書和淩逸月面前,同時拉住她們的手,正色道:“玉書,逸月,我知道你們或許對我存在某些成見,然而我對你們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沒有任何理由為了維護水家和龍家的利益而對你們撒這麼一個謊,”
“我相信啊,如果這個是謊言,那編造這麼大一個謊言該是一件多麼無聊的事情,你可不是這樣無聊的人,”淩逸月道,
雖然表達的意思是相信淩琳,但態度實在有失友好,淩逸月不是一個面對反對她們的人能夠笑臉相迎的女人,
淩琳稱不上是反對她們的人,然而淩琳勸慰她們的恰恰是那件事情,複仇水家,這是淩玉書和淩逸月姐妹最不可商量的一件事情,在這件事情上對她們提出不同意見,哪怕是勸慰,在她們看來也是反對和阻撓,
“玉書,”淩琳的目光轉向了淩玉書,
淩玉書的回應讓淩琳有些心寒,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冷笑,能夠讓四周空氣呈現出瞬間凝滯的可怕冷笑,
冷笑,遠比憤怒可怕,這一點在這樣的場景下體現得實在太清楚,淩琳身臨其境地體會到了,也是第一次體會到她表現出來的可怕,一直以來,玉書都是她眼中文弱、謙讓的姐妹,和逸月完全不同,即使在自己與她爭奪淩家集團繼承人的時候,她也表現了極高的禮讓,
毋庸置疑,她是個原則性極強的女人,她可以謙讓丟掉一切,但有些事情她永遠會選擇堅持,
“我也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你不會撒這種無聊的謊,”淩玉書面對淩琳道,
“但是你說的很遙遠,遙遠到已經脫離了我們的生活,對那些我們一無所知,我們知道的,只有爸爸和媽媽的不幸殞命,只有一個幸福家庭徹底被毀滅、兩個女孩子相依為命漂泊江湖的悲慘處境,只有兩年多的痛苦隱忍……,你也懂我們是為了什麼,如果我們不為淩家做些什麼,我永遠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生存對於我來說都沒有了任何意義,”
“玉書,你的心境我完全能夠理解,可是我希望你仔細想想我對你說的那些話,我並不是阻止你去做什麼,只是向你展示其中的利害關系,這是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水家並不應該是你的敵人,它一直都是淩家的合作夥伴,龍家是淩家的支持者,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冷靜地處理這件事情,”淩琳苦口婆心地勸道,
淩玉書道:“對不起,我沒有你那麼偉大,你可以把我理解成一個目光短淺、瑕疵必報的女人,我就是這麼膚淺,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淩琳,我不能理解你這樣理智的女人,會被什麼人洗了腦,或者說被所謂的愛情沖昏了頭腦,作為姐妹很多難聽的話我不想對你說,曾經的我以為自己虧欠了你什麼,一直能夠希望能夠與你很好地相處,我也很感謝你上次幫助了我們,讓我們意識到我們其實是一條心的,可是,你讓我們很失望,”淩逸月隨即道,
葉風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雖然他預料到了今天的會面意義不同尋常,但沒想到會演變成了淩家姐妹的一場近乎內鬥的場面,
說實話的確挺尷尬,而這又屬於淩家的家事,以葉風與淩氏姐妹的交情,還沒有到能夠幹涉她們家事的地步,雖然似乎也談不上幹涉,
以他對局勢的瞭解,他其實也會支援淩琳,並且及時沒有淩琳的出現,他也不願意淩氏姐妹與水家勢不兩立,
淩氏姐妹並不是不開明的女人,然而仇恨矇蔽了她們,淩琳說的那些她們看不到,也不願意看到,她們看到的只是對水家的仇恨,
無法自拔的苦衷,深深地折磨著她們,
龍傲道:“玉書,逸月,你面前的就是世界上最信任你們也是你們最應該信任的人,如果你們連她也要選擇決裂,在這個世界上你們會有多痛苦,你們的報仇其實沒有意義,你們死去的父親母親在天堂也不願意看到你們這麼做,他們不會釋懷的,你們其實一直在走一條錯誤的路,”
龍傲說話間看了看葉風,包括淩琳的目光也瞅向了葉風,他們清楚,這個世界上還有個人的話能夠讓淩氏姐妹聽得進的話,那隻能是葉風,
不過葉風這時候的表現比較冷淡,在他們看來他是在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沒有意義的事情,葉風不想去做,比如這時候用語言來說服淩氏姐妹,她們複仇的心情這時候已經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瘋狂地飛馳,此刻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得了,
“謝謝你今晚的盛情,”淩玉書冷冷地對淩琳道,接著目光轉向了淩逸月道了一聲“逸月我們走,”
淩琳攔在了淩玉書和淩逸月的身前,
“玉書,我希望我的話你回去好好想想,”淩琳對淩玉書道,
淩玉書的目光沒有看淩琳,冷聲道:“我的立場已經對你表明了,你會很清楚的,請你讓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