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夏然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人。
她雙手抱胸,不過是斜了斜嘴角,“爸爸?我真的不記得我有一個這麼高高在上的爸爸,顧先生,我的確是有爸爸,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我的爸爸他已經去世了,去世很多年了,目前就在a市的xx墓園裡,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種有重種軟。蔣善凱知道段柔當年帶著夏然離開蔣家之後又改嫁給一個男人,他也的確是打聽過一些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知道他為人不錯,收入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卻很為段柔和夏然著相,夏然能有今天,他自然是功不可沒。現在夏然這麼護著他,他一點都不例外。
這個女兒,早在十幾年前被他掃地出門之後,蔣善凱就知道,他這輩子都已經失去了這個女兒,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會上門來找她。
她是什麼脾氣,他一清二楚。
“好,我知道你不可能會原諒我,我也不指望你會原諒我,但是豆豆……”
“你別再叫那兩個字,別再用那兩個來噁心我!”夏然不耐煩的打斷了蔣善凱的話,秀眉擰起,“我叫夏然。”
“好,小然……”
“麻煩你叫我夏小姐,或者是夏然,小然也不是你可以叫的。”
蔣善凱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此刻卻又發作不得,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卻是一聲嘆息,“好,你讓我叫什麼我就叫什麼,我欠了你太多,我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我應得的,不過小……夏然,不管你有多恨我,也別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你梁深哥哥的事情,我知道和你有關係,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男人幹什麼要平白無故那麼幫你?你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嗎?”
夏然真是覺得可笑,這個十幾年都對自己不聞不問的男人,今天卻是信誓旦旦的跑來對自己說,她身邊的男人對她不安好心?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諷刺了,她自然是不會認為蔣善凱是真的為了自己好,他不過是想要幫蔣梁深而已,所以他才會這樣口不擇言。當然,對於他而言,陸楓城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只是他用這樣的話來搪塞自己,不覺得太卑劣了麼?!
終於是忍不住意氣用事,夏然忍無可忍,張嘴就說:“我身邊有什麼樣的人我自己一清二楚,至於安的是什麼心都好,那也是我的事情,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來評價我的人,包括我所有的事情,和身邊的人,你都管不著!”
她一口氣說完就要走,蔣善凱卻是攔在了她的面前,“夏然,你就算不相信我的話也好,可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要提醒你。對,我是沒有資格評價你任何的事情,但是那個陸楓城真的不簡單!”
夏然冷笑,“不簡單?他的確是不簡單,因為你們都知道蔣梁深的案子和他有關係,他當然是不安好心了!”
“夏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好,不說蔣梁深的事情,就說陸楓葉。”
蔣善凱語氣有些急切,夏然想起十幾年前,他那個時候也是拉著自己,但是最多的卻都是指責。其實在蔣秋來到蔣家之前,她真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高傲小公主,可是蔣秋一來,她所有的光環都消失了,原本寵著她的父親也瞬間變得嚴厲。每一次和她說話都不再細聲軟語,每一次都是怒罵,每一次都是指責,一直到了最後,他直接就把她們母女趕出了蔣家,並且揚言,這一輩子,他都不想再見到她們……
曾經多麼不可一世的男人,曾經那樣殘忍又冷酷的說著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自己女兒的男人,如今卻是這麼緊張的拉著自己……
夏然反倒是好奇起來,她很想知道,顧明凱到底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陸楓葉是麼?你想說什麼?”
蔣善凱見夏然牴觸的情緒少了不少,這才鬆了一口氣,“我和陸楓葉在商場上有見過幾次面,但是沒有太深入的瞭解,可是我在商場打滾了那麼多年,我看人是錯不了的。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夏然,你和他在一起你絕對要吃虧的。你根本就不會是他的對手,這個人太深沉,至於他的商業手腕,那更是不折手段,總之他不是什麼好人,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很可疑的地方……”
“那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才叫做好人?”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話來,卻也不過就是這些老掉牙的臺詞,夏然根本就不想再聽下去,她眉心緊蹙如同是鋒利的刀,語氣卻是比此刻的眉心刻痕還要銳利幾分,“你算是是好人麼?拋妻棄女,十幾年的時間對自己的原配不聞不問,現在你的人出了事情,你就想著來找我了?蔣善凱,你倒不如就學你女兒蔣秋那樣,直接和我說,你希望我幫你的蔣梁深吹吹耳旁風,讓陸楓葉不要咬著他不放,這樣不是更好?何必還惺惺作態的在我面前把陸楓葉貶得一文不值,來襯托你自己的高大形象?”
直接叫著自己的名字,說出口的話也是字字針對,蔣善凱知道夏然對自己的怨恨不淺,可是如此的言辭他不可能毫無感覺。臉色忽而一沉,表情已是十分的隱忍。只是他同樣知道,自己很對不起眼前站著的這個女兒,夏然的脾氣其實很多時候都像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嚥下了這些指責,沉沉的說:“夏然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願意聽,但是爸爸……但是我就說一句話,陸楓葉這人我以前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他的五官很像某個人,可是仔細看又無跡可尋。梁深出事之後,我的確是找人調查過他,然後我就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不要對我說!”夏然忽然出聲打斷了蔣善凱的話,蔣善凱張著嘴,後面的話生生的卡在喉嚨口,夏然卻是一個字都不想再多聽,“奇怪的事情千萬不要對我說,我什麼都不想知道,而且你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父親的資格,在我這裡!你說什麼話都不值得被信任。蔣善凱,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想讓我媽媽再傷心一次!”
這一次,她直接越過了蔣善凱就上了自己的車,發動引擎,倒車,踩下油門……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她看也沒有看那個依舊是站在原地的,臉色卻已經是十分勉強的男人,只想著快點離開。
只是,眼眶發酸是怎麼回事?
心頭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刺著一樣,澀澀的犯疼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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