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伸手去推開車門,陸楓葉見她真的要下車了,連忙拉住了她。
堂堂陸少爺真是從來沒有這樣一退再退過,卻又好像是甘之如飴,“好,我走。不過別不接我電話,我明天再來找你好不好?”
“你給我滾下車!”偏偏夏然就是不買賬,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推著他就讓他下車。
陸楓葉從車場被人趕下來,人還沒有站穩,夏然的車子就箭一樣飛了出去。
他看著那紅色的小汽車在前面的轉角處一個漂移轉彎,只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該死的女人,開車還是這麼不要命!
“少爺。”身後有人上來,恭敬的垂首。
陸楓葉收起臉上的多餘情緒,側了側身,“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手下將手機恭恭敬敬的交給了他,然後彙報,“語音的來源已經找到了,和少爺之前您預料的一樣。至於當年蔣家的事情,目前還在調查。”
陸楓葉鋒利的眸光隔著鏡片直直的看著那個手機,嘴角下沉,“我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不管是有多難調查,都要給我查出來!”
“是!”
汽車開進鐵藝雕花大門,楊可依坐在後車座,看見那箭鏃一般的欄杆尖,手指有些神經質的攥住了斜襟上如意樣式的盤扣。別墅白皚皚的牆就像是一截僵死的蠶,還泛著藍色的陰影。
她想起剛剛夏然那冷冷的笑,就像是牙齒一樣,咬住了她的血管,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而顧明凱打蔣秋那一個耳光,更像是一記站了鹽水的鞭子,抽在她的身上――
夏然,夏然……
十幾年了,你為什麼還要出現?
她靜靜的轉過臉去,只見蔣善凱一直都看著車窗外,神色恍惚的樣子,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蔣秋,我想和你談一談。”下車之前,蔣梁深站在了蔣秋的面前,攔住了她。
楊可依心煩意亂,顧明凱一臉沉默,蔣梁深在蔣家的地位不低,陳洛梓自然不會多說什麼,蔣秋雖是一肚子的委屈,不過蔣梁深叫住了她,她也沒有拒絕。
看著蔣善凱和陳洛梓上了樓,蔣秋這才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她剛剛哭過,眼眶還紅紅的,臉上還有五個明顯的手指印,整個人格外落魄狼狽。
“什麼事?”還是她先開的口。
蔣梁深站在沙發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蔣秋,他語氣並不是很好,開門見山就說:“蔣秋,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說,以後見到夏然就繞道走吧,就算你真的忍不住想和她說什麼,也絕對不許再提十幾年前的事情!”
“為什麼不能提?”蔣秋紅著眼睛,仰著脖子看著蔣梁深,整張臉扭曲的有些猙獰,“你心疼了?不捨得了?既然現在知道後悔了,當年你幹什麼去了?蔣梁深,別在我面前裝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