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之焰為什麼要這樣做?
它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難道,它一開始就知道這是一場沒有結局的故事?
當這些問題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從我腦海裡冒出來的時候,我驚異地看見——那顆已經被燒得熾紅的心臟中心,竟然現出了一張溫柔可愛的嬰兒臉。
嬰兒臉?
嬰兒?
她,一點都不像石頭人。
石頭人是個男體,而她,卻是個女體。
雖然看不見她的身體,但是可以從她的眼睛和臉頰判斷,她就是個女嬰,一個長相漂亮而又溫柔的女嬰。
她是誰?
她又怎麼會跑到永恆之焰的焰心中去?
難道永恆之焰的高溫,也不能焚燬她?
她的身體是由什麼構成的?
她,是個真正的怪胎,一個連永恆之焰都燒不掉的怪胎。
我仔細地凝視著她,希望從她的眼瞳或是其他某個部位讀出她的身世或是她不被永恆之焰焚燬的原因,可是我最終還是失望了,因為——
她就像一朵潔白的雪花,無論我從那個角度觀察,都不能得到關於她的任何一個資料或是有關她身世的任何奧義。
她就是她。
一個嬰兒。
一個不為人知的存在。
我問永恆之焰是怎麼一回事,它懶洋洋地說它也不知道,它說那個女嬰在它的焰心中已經有好幾天了,不哭也不鬧,就這麼一個人靜靜地臥在焰心之中,非常甜美地睡著。
“這個女嬰可別就是你吧?”
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態一定八卦得像街前市後的大媽。
“我不知道。”
永恆之焰對我今天所提的問題,要麼答非所問,要麼乾脆就是“不知道”,好像和我結下了什麼仇怨似的。
當我狠狠地瞪了它一眼,重新看向域界外面的時候,恰好對上卡特羅正怒不可遏的眼睛。
“白痴,你神遊回來了?”
“你才是白痴。”我回敬他說,“我神遊回來了,你來打我呀!”
這種話說出來,恁誰聽了都會上火。
毫不例外,卡特羅又被我成功地激怒了。
我要的就是他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