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屬於衣食無憂的型別,那又跑來幹什麼呢?
這個女鬼的做法,實在讓我想不通她到底想幹什麼?
而她展現在外的幻體,竟跟她也是一路貨,是個貨真價實的怕死鬼。
一張嘴,本是身體的某一部位,但從他顯現的異象來看,他代表的並不是一張嘴,而應當是某種殺象,可惜的是——這個殺象還沒來得及施展殺,就被我的拳頭駭跑了。
而他的本體——就是那些骨頭與陳冰,則只好掉落地上,任由我發落。而我,卻並不想發落它們,因為趕盡殺絕,並不是我這個人的本性。
殺人不過頭點頭,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何況,世上的一切都趕不盡也殺不絕……所以有人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準確說,趕不盡殺不絕的時候,最好的辦法便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今天你饒我,明天我饒你,彼此相親相愛,又有何錯呢?可歷史,卻在不經間讓彼此結下了深仇大恨……那個潛藏在王老六身體裡的女鬼和我雖然沒有深仇大恨,但她截殺我,就是深仇大恨。
這個時候,落到地上的骨頭與冰體,竟然同時碎裂了。
我俯下身去,看了一瞬,眼裡便即堆滿了恐懼。
又有異象發生了。
異象就在眼前。
落到地上的骨頭與冰體,竟然同時發生了可怕的裂變。
可怕的裂變?
普通的骨頭與冰體會發生什麼裂變?
說來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但裂變正在發生,不容你不信。
我也沒想到這一點,但它就發生在我的眼皮底下,不容我不相信。說真的,像這種將人推到恐怖的深淵中的裂變,其裂變的程度雖然沒有核裂變那麼具有毀滅性,但其殺傷力,卻可移山填海,瞬間覆滅一個地方。
一見到它們裂變了,我想都沒有想一下,便用永恆之焰罩住了鬼王devi、王老六、李老七、劉巴兒、宋老三、陳花狗以及那幾萬殭屍。
所幸我罩得及時,才沒讓他們傾刻間湮沒。
最倒黴的,莫過於那個女鬼。
她弄出這樣大的陣仗,就是抽身逃逸,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我坐弄出一道厚實的火牆等待她。
當她轟地一聲撞到火牆上,被燒去了一大半頭髮,掉落到地上的時候,我才慢悠悠地晃到了她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怎麼不跑了?”
“這火牆……”
“這火牆怎麼了?”
見她不說話,我又補了一句。
從她陰晴不定的鬼臉上,我看到的除了頹喪,就是悲哀了。
她沒想到,我會給她準備這麼道坎。要是她逃過了這道坎,我就不知道從哪裡去打聽她的訊息了,畢竟她把整處有些慘。
“沒想你這麼壞。”
一種說不清是羞澀還是悲哀的表情,正在她臉上漫延。被燒焦的頭髮,有幾縷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右耳,竟然沒了。
我靜靜地打量著她,好一半天也沒有接她的話。
我在心裡捉摸她的話意。
這個女鬼,看起來表裡並不一致,——她表面上看好像很羞澀,內裡應該屬於歹毒型,不然她就不是這幅模樣了。
她的右耳,跑到哪裡去了呢?
我把頭湊過去——立時發現我上當了。
當我把頭朝她伸過去的時候,她猝然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了我一掌。
叭!
叭!
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