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夠了嗎?”
“笑夠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直到現在,她仍然沒有現出任何身形來。但聽她的話,一會兒好像就在我面前,一會兒又顯得極其遙遠,讓人根本主不弄不清楚她到底在哪裡。
而我眼前的凝冰,也因則才我那一拳將其打裂了,所以此時看過去,看到的盡是滿眼的裂縫。那個懸浮在凝冰面上的黑點,這時竟開始了膨脹。
看著它膨脹,我嚇得眼裡長出了綠毛。
因為才一眨眼功夫,它就長得跟雞蛋差不多大了。
其後,這就停止了膨脹。
一抹淡紅的光,跟著就從它的裡面散射了出來。
那光照射到了四周的凝冰上,映現出淡淡的胭指紅。
溫柔的胭脂紅。
溫馨的胭脂紅。
恍眼看去,還有些像是女人誘人的唇紅。
唇紅?
誘人的唇紅?
我不知為什麼要想唇紅這個詞,但我覺得它就像唇紅,女人的唇紅。
“你看到它了嗎?”
“看到了。”
我實話實說。對眼前這個女鬼,直到此時此刻,我都沒有真正讀懂她。在我眼裡,長相一點都不漂亮唯有腰身誘人的她,手段卻層出不窮,彷彿她就是個大熔爐,裡面總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寶貝。
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厲害,但我從來就沒有懼怕她過,——她在我眼裡,就是個女鬼,一個專門截殺人的女鬼。
“你知道它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
“壓縮的能量……”
“壓縮的能量?你沒騙我吧?物理學上才用得的東西,竟被我竊取過來了,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啊?”
“我麼——”雖然我還是沒看到她的形體,但她說話的聲音就好像在我耳朵邊上一樣,“其實也不比那些獲得諾貝爾物理獎的科學家差到那裡去……”
“我不相信你還是個科學家。”
“如果我要當科學家,分分鐘就可以搞定,如果我要拿諾獎,只消把我的科研結果寫一份材料遞交給諾貝爾評審委員會就可以了,也許我這樣說你以為我在吹牛,但沒有辦法,我也不能用其他的方法證明,只能憑嘴巴和你說了,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便事實上就是這麼回事,——告訴你的一個小秘密,愛因斯坦當年和我的關係最好,他的相對論,都是受到我的啟發才獲得靈感的……”
“呃——”
我瞪大眼眼掃視著四周的凝冰——它的裂縫已經越來越大了,順著裂縫流淌的,則是融化的冰水。
這個隱藏在凝冰的女鬼吹牛連草稿也不用打,再吹下去,我懷疑投到日本廣島和長崎的原子彈都是她設計製造出來的。
一個吹牛不打草稿的女鬼。
一個牛皮哄哄的女鬼。
一個天下第一的女鬼。
一個可以拿諾獎的女鬼。
當我心中湧起這一系列的頭銜,我對她吹牛的本事真的有些佩服了。如果讓她到聯合國任秘書長,憑她這張能吹又能說的破嘴,肯定可以把各個國家都忽悠得圍著她的屁股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