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體是修煉的大忌。

修煉之人或是鬼一旦爆了體，其筋骨就會遭到破壞，就不能繼續修煉下去了。所以凡是修煉之人或是鬼，都會竭盡全力保護自己的鬼體。

由於鬼體有先天和後天之分，特別是先天鬼體，更是千年難遇一個，所以凡是想借之修煉世不二出的不世之功者，都會極為珍惜自己的身體。

過去我雖然不知道我是鬼體，但我隱隱覺得我與一般人不同，包括阿依達說我跟其他人不一樣，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相信，我也是後來才發現的。

這，也許就是我陰差陽錯的上了阿依達的車，又鬼使神差的聘為了地獄公寓的鬼經理吧？但這一切我不認為是天意，我覺得我走到今天這一步，與我本身的體質有很大的關係，若非如此，恐怕我現在仍然還在為他打官司吧？

當律師本來也是很不錯的一項職業，但在我心中，我覺得還是當一個鬼師好玩，因為當律師有這樣或是那樣的限制，當鬼師卻沒有這麼多的限制，只要你足夠強大，就可以上天入地，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遊，縱橫數萬裡，威風八面殺鬼……

修煉的日子雖然極其枯燥，但一有所得，即又立刻精神倍增，恨不得找個人或是鬼分享一下，但每當我所成，都受接到姬空或是柳月一份忠告——修煉之路切忌浮躁，要時時處處心平氣和，學會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

這些話從他們的嘴巴里面吐出來，讓我聽了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能結識姬空和柳月並拜其為師，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別感謝我，要感謝，你也應該感謝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

“是。”

“他是誰？”

“姬天。”

“姬天？”

“若不是他，你根本就見不到我們，所以從另一個層面來說，他才是你和我們之間的搭橋人，——你應該感謝他……”

“不——”

我否定了姬空的說法，柳月在一旁沒有說話。

她只是靜靜地聽著我姬空說話，從她臉上看不出她偏向於誰，不過直覺告訴我，她是支援我的。只要有她支援，一切都好辦，若是她也這樣認為的話，那我獨力難撐了，畢竟三個當中有兩個反對，剩下那一個是難勝出的。

“別理他，他老昏了頭。”

“你才老昏了頭。”

姬空看著柳月，一幅恨死她的架勢。

我閉上了嘴巴。和他們的其中一個交鋒，只要另一個插話進來了，我就會自覺地閉上嘴巴，因為當他們兩個開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插話的餘地。

“姬空。”

“你別叫我。”

“我不叫你我叫誰？”

“你叫誰都可以。”

“那我就叫你夜叉。”

“夜叉你媽！”

“不是你叫我叫的嗎？你怎麼罵起來了？”

“叫誰都可以，但唯獨不準叫夜叉。”

“我想叫誰就叫誰，你管得著嗎？”

“我管得著。”

“我不要你管。”

“那你要誰管？”

“我要誰管都不要你管。”

“那你說說我是誰？”

“你就是你。”

“不，我是你老公。”

“你不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