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別在心裡對我不滿意，我要做的，也只能是這些了，有些事情，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但作為一個不老不死的存在來說，把自己想到的說出來，心裡才舒坦。除此，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聽到黑龍如此說，我真想抽它一耳光。當著龍騰的面，它把自己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真的丟臉又丟人啊！早知道它是這麼個沒皮沒臉的貨，就不應該叫它下來。叫它下來，純粹就是丟自己的臉。

“苗夫，我但問你，如果我選擇降你，你會放過我這一山的鬼兒鬼孫麼？”

“我早就說過，一切都與它們無關，當然，我有一個條件，這就是——它們不能禍害人類，若是它們膽敢貨害人類，我就一個字——殺！”

“既然你直話直說，那我也真話直說，自從我們聚居鬼山以來，就從來沒有禍害過任何一個人類。”龍騰說話的時候，黑龍瞪了我一眼，“不然，這鬼山也不可能充滿香氣和祥和。”

“這一點我看到了，但我想不通的是——”我停頓了一下，“你又為何同姬天有往來呢？”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龍騰眨了著眼睛說，“我和她，一同生活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已經有三千萬年了，在過去的歲月當中，她和我就經常聚在一起討論天道和鬼道。見到你之前，我和她相互討論道法，並沒有錯誤，如果這也算是錯誤的話，那天底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錯的了。”

他說的話說得極有道理，但是我此刻卻不能贊同，因為我贊同了他的觀點，就等於說我錯了，可是我現在不能這樣做，就算是做錯了，那也要錯到底，不然我就沒機會下這個臺階了。對他，我本就沒什麼好臉色，因為我原本是到這座山上來玩一下就走的，可沒想到他竟然叫他手下那些鬼結陣來謀殺我。雖然他沒有得逞，但已經實施了，既然他想敢謀殺我，那就說明在他心目中，根本就沒把瞧進眼。對這種目中無人的貨，我一慣堅持的原則都是殺。

他違反了我的原則，也該殺。

即使他什麼也沒做，但他是鬼，也在我捕殺的範圍。

“你和姬天之間就是這是討論道法這麼簡單？若是這麼簡單，你又會費盡心思來襲殺我麼？當中，肯定有鬼，不然你就不會對我下手……”

“天地良心，我沒有。”

“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鬼改不了吃人的本性，你什麼都別說了，現在我只想問你——你為何要和姬天這種無惡的鬼往來？”

“我們不是同類麼？同類相互交往，有錯嗎？”

同類交往，沒有錯。但他們的交往在我眼裡，本來就是錯。因為一切鬼在我眼裡，都不是好東西，包括鬼王devi和阿修，包括大力王泰坦?瓊。也許我這樣認為是錯的，但就我目前所從事的職業來看，若是我不堅持這樣的觀點，那我就不能捕鬼殺鬼，而應當去開辦培訓鬼的培訓班了。

“有。”

“那你和其他的人類交往也是錯的？”

龍騰瞪大雙眼看著我，滿眼盡是憤怒。就算他憤怒到極點，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因為他應當知道，我可不是好惹，也不好說話，若是把我惹急了，那他就要吃不完兜著走。對他這種嘴巴能說會道，又經歷過漫長歲月才成長起來的鬼，我抱著相當的恨意。

若他沒有殺過人，沒有幹過惡事，就沒有積累起那麼多的經驗……從另一個角度說，他們由弱小變為強大，也不是一天兩天實現的，而是一個漫長的積累過程。

所謂薑還是老的辣，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對付像龍騰這種億萬年級別的存在，得用智慧才行，若是和他胡攪蠻纏，最後吃虧的必是自己。因為不管你說什麼他都會否定，他們否定某一事物的時候，從來不會臉紅，因為他們的臉已經在歲月的風霜侵蝕下變得不知道紅了。

“你少跟我胡扯。”

我喝斥他的同時，叫冰火兩重天給他一分顏色瞧瞧。

冰火兩重天也真厲害，當它接收到我的命令，便即展開焚燒和冰凍。龍騰開始以為我冰火兩天不厲害，搞了半天也不能把他怎麼樣，所以他一直也沒把它放在心上。當冰火兩重天展開攻勢的那一刻，他才猝然發現，原來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