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要激動了,又有人過來了!”
“來了幾個人?”
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身心都還沉浸在軍營當中,只差條件反射似的舉槍就打了。韋奈把槍從我手上拿了過去:“他們似乎發現了我們,圍過來的有七個,其他人沒有圍過來——這是一場硬仗,你怕麼?”
“我不怕。”
直到現在,韋奈都還以為我是那個弱不禁風的律師。其實他有所不知,那個律師在我已經是昨於的事情了,今天的我,早就成了專職殺鬼的鬼師了。殺人沒有殺鬼麻煩,因為有些鬼修為特別高,三兩下還殺不死,而人比鬼好殺多了,只消對其胸口來一槍,大抵難有活的。
如果把昨天的我比著一個小學生,那麼今天的我至少是個中學生了,雖然跟其他的鬼師比起來我算不上厲害的角色,但不管是打鬼或是打人,我都不像過去那樣膽小怕事了。
兵來將當水來土淹,這是現在的我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口頭禪。
“那正面來那個就交給你了。”
已經展開透視功能的我知道,韋奈把正面這個傢伙交給我對付,是因為他是七個人當中最弱的一個。他果然對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我知道,他這樣做等於是把後背交給了我,如果我出了差錯,那麼接下就會發生的事情就會危及到他的生命。
“沒問題,不就是個殺手麼?我一拳就可以打爆他。”
對我這些拿槍的傢伙,雖然我沒有槍,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打爆他們,但我不怕他們,也不會把他們放進眼裡,因為我有更厲害的武器,比如永恆之焰或是骨劍,只要我心裡想到毀滅他們就能毀滅他們。
但目前我還不想到表現得如此裸露,阿依達說得對,這次回到城裡來,各方面都得收斂些,不能把自己學的或是用的都讓別人知道,一個人如果沒有自己應該擁有的秘密,那麼這個人活下去的意義就不大了。
雖然她的話聽起來十分醜聽,但話醜理正,現實中相當管用。
韋奈已經朝左邊那個傢伙靠了過去。
動作敏捷而又靈活的他,形同美國科幻大片《蜘蛛俠》中的蜘蛛俠,看著都令人激動。
悄無聲息的接近。
黑沉沉的夜色寂如冥府。
韋奈用豎起的大姆指對著那個殺手瞄了一下,同時心裡冒出了一個精確到小數點後一位數的數字——11.7米。
這個磚窯修的年代似乎不是很久遠,磚牆都還沒有損壞,上面幾乎沒有縫隙,但是隔不遠就有水滲漏下來,因此地上積了很多的小水凼,韋奈每邁出一步都特別小心,都繞開了那些該死的小水凼。
遠處,奧斯丁和費拉以及瑪尼拉都沉默了。
在幹掉我和韋奈之前,他們不敢再大聲說話了。雖然費拉身邊有很多殺手保護,但他十分清楚,那些殺手雖然也有厲害的角色,但大多數都是拿來充數的,真正拿得出手的並不多,比如那個傑姆,就是典型的慫貨,此前被人一嚇就嚇得屎尿都屙到了褲襠裡面,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整個磚窯都沉入到了令人恐怖的死寂當中。
看著那個朝我走過來的傢伙,我惡狠狠的罵道:“來吧,雜碎,看大爺我如何弄死你的!”就把精神力集束成一隻腳的模樣,猛然朝他跨下踢了過去。
我要讓他斷子絕孫。
我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我要讓他從此只能看著女人發花痴,卻不能挺槍上陣。
所以我踢他的時候,有意把響聲弄得特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