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亂拳打爆血手印的時候,那些蛇好像隱忍不發的隱士,兀自畏縮在黑暗空間中,暗中積蓄著攻殺我的力量。驚懼地看著它們,我唯一能想到的是——所幸它們剛才還沒有攻殺力,否則此刻的我只怕已經死翹翹了。
看來,我是命不該絕啊!
當我自我安慰的時候,一條身體粗如碗口的花斑大蟒蛇,赫然昂起大腦袋,嘴裡吞吐著血腥味極濃的舌信,瞪著兩隻冰冷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它距離,絕對超過一米。它粗長的身體飄浮在空中,兩隻眼睛射出灼灼寒芒,勢欲把我吃掉。
其他的蛇,也蠢蠢欲動,想滅殺我。
我站著沒有動。
剛才那隻血手印都沒有嚇退我,眼前這些蛇就嚇不退我了。
說是這樣說,但我心裡極其明白,不怕那隻巨大血手印的我,卻極怕為怕蛇。我之所以裝出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是因為我害怕鬼嬰兒看見我怕蛇後傳拿蛇來掠殺我。
不過把話又說回來,如果真到必須要面對與蛇一戰的時候,也許我這個怕蛇怕得要命的人殺起蛇來,比其他人更冷酷殘忍也說不一定。當然,如果它們不襲殺我,我是不會主動去襲殺它們的,畢竟它們並沒有對我構成什麼危險。
就在我這樣想的同時,但聽耳畔有風馳過,我側頭去看,駭得立刻呆住了,一條在蛇類中赫赫有名的毒蛇——眼鏡王蛇,不知道什麼時候躥到我的旁邊,昂著頭,雙眼噴射著惡毒的光芒,直直地盯視著我。
那模樣似乎在說:“老兄,我真想咬你一口!”
看著它申縮自如的舌信,看著它反光的鱗甲,看著它三角形的腦袋,一股熱乎乎的水流,迅速淋溼了我的褲襠。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迅速的籠攝住我。
它距離我最多不過一尺,只要它的腦袋再往前伸過來一點點,就可以將鋒利的尖牙刺進我的肌體,然後將劇毒的毒液注射到我的血液裡,而我,則會在短時間出現胸悶氣短、抽搐、神經錯亂而死。
“滾開!”
我厲聲喝叫,但它像沒有聽覺一樣,對我的喝叫無動於衷。
該死的蛇!
我想抽它,但是我不敢。
我怕由它而引群蛇對我的攻擊。
可以想象一下,當群蛇覆蓋住我的身體,我在幾個呼吸間斃命?
一個呼吸間還是兩個呼吸間……我不知道,但我清楚,當它們像冰涼的冷水一樣包裹住我的時候,別說它們咬我或是把毒液注射到我的肌體裡,就是它們那種冰涼的體表,也足以把我嚇死啊!
從小就怕死的我,居然在這個破碎的空間遇到如此多的蛇!
我操!
因為我知道這些蛇並不是空穴來風,若不是拜鬼嬰兒所賜,這些蛇自然不敢肆無忌憚的跑來威脅我。
我兩眼害怕地盯視著與我對視的眼鏡王蛇,連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這時,我感覺脖子一陣冰涼,我伸手去一摸,天啦,一條不知名的蛇竟然纏到我的脖子上,扒拉不脫的我不禁惡聲尖叫起來。
而那條眼鏡王蛇,竟也在這個時候發動了攻擊。
看著的頭對直撲了過來,情急的我想都沒想一下,就一拳朝它劈了過去。
拳頭打到了蛇頭上。
蓬!
眼鏡王蛇雖然極毒,但不等它把毒液噴射出來,我裹卷在拳頭上的永恆之焰,已經完全包裹住了它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