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本來就該殺之人,跟我說話,你最好不好把你的觀點強加到我的頭上,——我這個人什麼都好說,就是不喜歡他人把自己撥得太高……”
大力王泰坦?瓊在她後面站著,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插一句話。
“我見過自視清高的,沒見過像你這麼自視清高的。”
淡影在我眼前飄浮閃爍不定,但她始終都沒有觸碰到大力王泰坦?瓊築的力牆,如果她不小心碰上了,也許她就不會如此狂妄了。但同時我亦明白,她並不是那種輕易就可以服人的角色,——為了她的光臨,我怎麼也得讓她嚐嚐我的厲害,不然就有點對不住她了。
“我不清高,還不被你勾引去嗎?”
一股怒火似乎抑制不住的從她的鼻孔裡冒了出來,嫋嫋繞繞的往上升,形似鄉村裡迎著旭日同冉冉上升的炊煙。
當她發火的時候,我正一點事也沒有地聳了聳肩膀。對付她這種二貨,根本就用不著提防,因為從她現身到現在,她都只是一個虛實相間的淡影。
甚至我曾懷疑,她是不是真實的存在。
但是我沒有否定她,因為近段時間所遇到的種種奇怪的事情,讓我終於認識到不要輕易的否定一個事物,也不要輕易的相信一個事物,因為呈現在你眼前的事物,並不一定是它本業的形狀。
也就是,他或她本來就是個變數。
一個擁有無限可能進行變化的人或鬼,都具有不確定性。雖然到目前我還沒有探查到她的攻擊性有多強,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攻擊性,那可不是一般的強。
“你配麼?”
陰晴不定的她,又婀娜地擺動了一下身子。
她的身子特別輕柔,也很細,就像水蛇腰,給人一種誘人的骨感。幾縷淡金色的頭髮遮住眼眸,看上去有些像街前市後的浪女人。
酷,是她的最大特點。
“我配不過你?”
“當然。”
原本酷到了極點的俏臉上,猝然綻開誘人的媚笑,其後,空間就多了道奇怪的波紋。
波紋?
為什麼會是波紋?
這個空間,原本並沒有任何水一類的物象,怎麼又會以波紋的形象展現出來呢?
難道,她也屬水的存在?
水與火不相容。她來到這裡,莫非就是為剋制我的?
若真是如此,那她又為什麼不在四周佈置一層水的結界呢?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前世——應當是蛇。”
“是嗎?”
“而且是條水蛇。”
其實她的前世是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之所以要這麼跟她說,是想透過這一點了解她的前世到底是什麼,——雖然到現在為止,我並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但直覺告訴我,她的前世就是條水蛇。
也只有水蛇腰的女人,才配擁有如此迷人的身段。
老實說,如果單論腰身,她數第二,沒有數說她是第一。
“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條水蛇,那又怕我麼?”
“一條蛇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我又反問了她一句。從我的這句中,她似乎聽出了我話中的意義,——我的意思是,你就是條蛇,那怕就是飛到了天上去,也只是一條蛇而已。
陰邪的目光從深藍的眼瞳裡射出來,形似一把折刀,一下子就戳進了我的骨骼裡。但聽嚓的一聲,我的骨頭就像真斷裂了似的,一種前所未有的痛,忽然就從我的身體裡傳了出來。
但我忍著沒哼出聲來。
同時我對上了她的眼瞳。
那深藍的眼瞳裡面,好像潛藏著一條真正的蛇,但它不是普通的水蛇,而是昂著頭吞吐著血紅舌信的眼鏡蛇。
眼鏡蛇,世界上最毒的蛇之一。
剛才,難道是它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