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一丁點兒火焰竟然融入到了她的眼神中?我遠遠地看著希絲曼,眼裡充滿了疑惑與迷惘。若是這事是真的,那麼她會不會發現我的秘密呢?
也就是說,那一丁點兒火焰,最終還是融入到了希絲曼的墨焰當中?
我不敢肯定,但我看得出,因為那個巨大的黑影出現的緣故,那一丁點兒原本索希絲曼命的火焰,好像已經寬恕了她。若非如此,此刻的她,只怕已經變成了一具焦黑的骷髏了。
強大如大力王泰坦?瓊,機智如鬼王devi都不敢接近的火焰,卻能分出一丁點兒融入到希絲曼的墨焰當中,真真是奇了天下之大怪了。
那個巨大的黑影,此時已經罩住眼前的空間。遮蔽了整個天空的陰影,形同一件巨大無比的血衣,煽動狂暴的風焰,直殺地獄公寓而來。
剛才輕鬆坦然的老唐,臉色已然變得凝重。那個正在接近的黑影,不知何物所化,憑他們洞察千里的眼瞳,也未能分辨出他的本體與本相。被巨劍封印在牆體那個巨型的骷髏,則在這時發出了沉悶而陰冷的咆哮。
看得出,他與那個黑影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絡。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什麼沒有人知道,大家惟一知道的,就是這裡曾是閻王年輕時修煉的場所,——閻王修煉的場所,據說都是萬鬼雲集之地,也是幽靈聚集之所。除此,大家的記憶便是一片空白了。。
巨型黑影的歸來,是命運的劫數還是宿命的使然?
阿依達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問她怎麼了,她低低地對我說:“苗夫,我有種感覺,那黑影是衝你來的。”她清澈如同秋波的眼瞳裡,浮沉著一隻巨怪,長長的羽翼,尖尖的利爪,身體形同蝙蝠,但它絕不是蝙蝠,因為它還有一對血紅的眼眸,一對尖長的利喙,特別是像夜色一樣漆黑的羽毛,看去硬得像是數以萬計的劍整整齊齊、密密實實排列在一起,非常恐怖,非常嚇人。
“阿依達,你不能這麼說,要是這話讓他們聽見了,還不把我獻祭給它?”
這是我的真心話,雖然我目前在他們心中還有一定的作用,但我敢肯定,當他們的利益受到損害,他們就會把我當著祭品獻出去。
想到這一層,我不由把眼光向地獄公寓那七位高高在上的特使掃了過去。別說,我還真有點怕那個巨怪就是衝我來的。若它就是衝我來的,那我這次就死定了。
前幾次遇到鬼怪,雖然都僥倖揀了命,但每次都是九死一生。這欠,單看那巨怪現身的氣場與架勢,我都不是它的對手。當然,這次的勝算其實還是比較大的,因為我身邊還有地獄公寓的七大特使,他們,是我堅強的後盾,也是我的守護神。
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另一個古怪的念頭從我的腦顱中冒了出來。千萬別指望他們能打敗那個巨怪,若是他們打不敗,我也不束手就擒,坐以待斃,我得積極尋找自救的辦法,不然我這趟地獄公寓之行就白跑了,工作弄不到也就罷了,有可能還要把命也丟在這裡。
這時,我看見老費斯特?達諾枯瘦如柴的身子骨動了一下,只動了一下,就沒有其他動靜了,——他是真怕了麼?一個擁有億萬家財的老頭兒,是年紀大了,還是鬥志跨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言辭很鋒利,從不夸人,但他今天卻破例誇了我。
他誇我是我的榮幸。
但他此時的表現,卻就不怎麼令人崇敬了。地獄公寓的特使,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害怕一個不明來路和不明身份的怪物吧?
巨大的羽翼帶起的陰風,已經從黑暗的蒼穹之中橫掃下來,連同那些巨大的石柱,也在這陣陰風之中搖晃起來。高不見頂的黑暗之中,則傳來陣陣鋒銳刺耳的嘀鳴聲。誰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物類發出的叫聲,其聲淒厲,暴唳,兇狠。
我聽得頭皮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個被骨劍釘在石牆上的骷髏,這時緩慢地睜開了眼睛,雖然他的眼瞳空洞而迷惘,但是當它睜開那一刻,整個幽深的空間也因它而引起了一陣不小的波動,看得出,他被釘在冰冷的石牆上之前,本身就是一個超強的存在。
是那個聲音把他從沉睡中喚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他緩緩地抬起頭,把空洞的眼眶望向深邃的黑暗空間,然後縮腰收腹,然後也發出了一聲氣衝宵汗的吼叫:
桀——
這聲吼叫,震得我耳朵嗡嗡發炸,腦顱欲爆。就算強大如地獄獄公寓七特使,也有人不禁用手捂住了耳朵。
俄羅斯女孩把槍架在了特製的支架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茫茫的黑暗空間。那顆擱放在槍管裡的火箭彈,在光線中散發出死亡的輝光。她要一槍打爆那個巨怪的身體。
希絲曼此時已經恢復常態,身段豐滿而又迷人的她,臉上依然帶著甜蜜的笑,高高聳起的柔軟,好像一對一點也不安分守已的兄弟,總想把腦袋探到衣服外面來看看千奇百怪的人間永珍。她偶爾才抬頭看一眼深邃的暗空,彷彿那個巨怪的存在對她來說並不可怕,就像一個玩具,她想玩就玩,不想玩扔了就是。
我看著她,——她對我忽然充滿了神秘感,就像一片等待開墾的處女地,急需我這種在精神上有點萌的男人去開墾。雖然我知道她內心裡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我仍然不敢靠她太近,或者也可以這樣說,就算她公開放話誘惑我,我也不會上她,因為我知道我的身份,就是一個面試者,一個失業後極其渴求找到一份新工作的面試者。
除此之外,我還發覺——她的心思,好像和我的靈犀是相通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離奇的事情,但我明白,那一絲靈犀相通,在中間起橋樑作用的,應該是那一丁點兒火焰。火焰代表的是毀滅,但它在我與希絲曼之間,卻變成了溝通的橋樑,這事說來都令人不可思議,但它就是溝通了我和希絲曼之間的思想。
因為此時的希絲曼在想什麼我都一清二楚,好像就是我在思想一樣。她的有些想法令我臉紅,但有些想法卻又令我恐懼。這是個思想活躍度非常大的女人,一會兒想這一會兒又想那,思維不活躍的人,那怕就是跟她一個思想了,也絕對跟不上她的節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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