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它消失了。
但我記得它此前千方百計阻擋我不准我來這裡,當時我也沒想其他的,只覺得這滿山滿野的花不欣賞一番實在有些可惜,於是就來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開滿鮮花的鬼山,卻是潛藏著令人恐怖的殺機。早曉得這鬼山如此邪惡,我壓根就不會來這裡自找無趣。
當然,我也不後悔來到鬼山,因為鬼山的殺戮,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我的預期。如果我再殺不出去,一旦鬼毒皇后想出控制我的策略,那我就難逃生天了。因此,在鬼毒皇后現身之前,我得開啟一個缺口殺出去再說。留在這裡,早晚都得死掉。
但我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韋奈、過諾、阿依達和鬼王devi和阿修還在對方手裡。如果我蠻幹,一旦惹惱了他們,他們就會殺掉韋奈他們。
投鼠忌器。當我想到這個詞語的時候,鬼王devi和阿修同時傳遞了一個資訊給我:“主人,姬笑跑了。”
“準確說,不是他跑了,是他被我燒怕了,躲了起來。”
“可主人你得注意,他有自我修復功能哦。”
“自我修復功能?”
我驚訝了。
怪不得當他察覺到他的跟和手沒了的時候,就躲了起來,原來是他能進行自我修復啊!決不能讓他進行自我修復,得想辦法把他找到,將他徹底滅殺掉,不然留著他終究是個禍害。
當我想到要滅殺他的時候,又聽到阿修說道:“他極有可能躲到了合歡樹裡面去了。”
“合歡樹?”
“你沒注意看主人,這裡到處都有合歡樹,只是它們生長的地方有點奇特而已,全都長在懸崖邊上。”說話的阿修就被吊在一棵合歡樹上,“比如吊我這一棵大樹,就是合歡樹。”當我抬起眼睛看過去的時候,立時驚得呆了。
吊阿修那棵合歡樹,少說也要七八個成人才能合抱。
我幾拳打飛阻擋住路途的的鬼魂,來到那棵大樹下:“devi怎麼沒和你在一起呢?”
“他、他在那邊。”
“那邊?”
我抬起頭按阿修所指處看,並沒有看到鬼王devi,只看到一團又一團的黑霧,正在轟隆隆的滾動,好像實體的霧團一樣。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霧,但又覺得極為熟悉,於是在腦裡拼命想到底在哪裡見過。但最後連腦殼都想破了,亦沒有想起在那裡見到過種霧。
“就是長著片合歡樹那裡。”
“長著一片合歡樹。”
我又巡找了一番,亦沒有找到那片所謂的合歡樹。我拿手到好眼前恍了一下,她沒有反應,我問她怎麼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她說沒什麼啊,只是感覺到渾身上有種脫皮的感覺。
“脫皮?你是屬蛇的啊?”
我喝斥了好一句。
黑霧依舊在翻滾。到處都籠罩著恐怖的殺戮氣氛。這次來鬼山,直是個錯誤的選擇,但既然來了,又被鬼毒後找上了,若是我再不表示點什麼,那她就會看不起我了。為了承她看得之情,我得給這鬼山留下點記憶,讓它以及鬼毒皇后記得,不要覺得自己很厲害,什麼人都看在眼裡。
對面那座小山頭上果然長著茂盛的合歡樹。我仔細的搜尋了一遍,也沒有看到鬼王devi的影子。阿睡不會騙我,但我又仔細尋找了一番,仍舊沒有搜尋到他的蹤跡。
難道他被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