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的是,他沒有對我對手。
我怔愣的盯著他。
直到這時,我才驚然發現,他好像不能動了,——不能動了?黑血仍然在他臉上流淌,汩汩流淌的黑血仍然散發著極為難聞的怪味。
我從來沒有聞過這樣腥臭至極的怪味。
我的胃壁仍然在劇列的攪動。
如果我的胃裡還有一點東西,就會非嘔出來不可。事實上,我已經沒什麼可嘔了,因為畏裡的一切都嘔乾淨了。準確說,除了胃壁,就什麼也沒有了。
“還想嘔麼?”
當眼前的鬼人重新睜開眼睛,我立時就傻眼了。天啦,他沒死,——他剛才的行為,是在裝死麼?
如果他是裝死,那他根本不沒有死啊!在我,竟然天真地認為——他要死了!看來,這鬼人真不是我所能理解的一個亞種。
他們身上,既有鬼的性格,亦有人的思想。鬼的性格加上人的思想,就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存在。之前,我連聽都沒有聽過他們的名字。
當我從黑龍嘴裡聽到有鬼人存在時,整個人都懵了。
這種既是鬼又屬於人的存在,原本不是令人不可思議的存在,比如其肌體,看上去跟人差不多,但人的肌體,絕對不如它強健結實,經打,耐腐蝕……當我愣神瞬間,卻聽到冥冥之中有個聲音笑道:
“黑龍,你想殺我,根本就沒門,但我要殺你,卻是輕而易舉。”
那聲音破空而來,形似九天霹靂,炸得我耳鼓嗡嗡一陣發麻。
鬼人的黑袍,不是具有隔音功能麼?怎麼又能一下子又聽到有聲音在說話了呢?難道是這空間破了?我抬起頭,卻什麼也沒看見,唯見眼前的鬼人臉上陰晴不定,繼而浮出了恐怖和絕望。
“大話可以說,但你要想殺我,想都別想。”
這次說話的,是黑龍。
我依然怔怔地站著。
不消說,我也知道是黑龍撕破了鬼人籠罩它的空間,將聲音傳遞到了我的耳朵裡。我努力睜大天眼,試圖找到黑龍所在的位置,但我拼盡了全力,也沒有看到它在哪裡。
鬼人的黑袍,顯見上面附有某種神必的力量,不然憑藉我的天眼,沒有看不見的物象。從這一點來看,眼前這些這鬼人,真的具有常人想不到的一面。
天眼視物,物不可藏。
可我搜遍眼前的空間,也沒有看到黑龍在哪裡。是我的天眼失效了,還是鬼人的法袍太厲害?這種強大齊天的法袍,真的具有阻擋一切的功能?
逢!
好像是兩種武器碰撞到了一起,強大的力量震動波及到整個空間,連腳下的大地也抖動起來。我沉力於腳站穩,同時睜大天眼,努力尋找黑龍所在的位置。
但我最後還是失望了。
因為眼前的空間,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我什麼也看不見,唯一能看見的,是眼前的鬼人對我眨了一下眼睛。
他臉上的血洞,竟在我驚異的眼神之中結了痂。
他的自我修復功能,實在有些駭人。
過去,我認為我的自我修復功能算是厲害的了,可與的鬼人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看來,遇到這些鬼人,真得下一番功夫與他們打了。
“鬼人,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又是黑龍在說話。
從他的語氣當中,聽得出他佔了上風。
而那個與它對戰的鬼人,好一半天都沒有說話。
“你別高興得太早……”
“是麼?”
“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除非你把我打死,否則你就別想走出去。”
封閉的空間?
一襲黑袍一個封閉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