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一點。”

“可是你這樣想，就是一個錯誤，因為你要清楚，世界上像價你這樣的存大多的是，但我為什麼偏偏選中你呢？因為你天賦極高，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就會成為一個偉大的王者。我說都是真的，所以你要注意你的言行，如果那個女鬼看上你，也不至於她看貶你啊！”

黑龍的話，就像一針強心針，一下就戳到了我的痛處。

要不是天賦高，它根本就看不起我。

我知道它說的是實話。

也只有它這種超級強大的存在，才擁有超人的能量與能力。也才有這兩年來我幾乎沒有吃過敗仗。有個時候，我還能做到拳頭打哪裡，所有看到它的眼睛，都會充滿恐懼。

黑龍的話說得對，現在的我，雖然也有一定的殺戮能力，但我並沒有真正懂得殺戮的意義。事實上別說是我，很多鬼師，也根本就不懂得殺戮的意義，畢竟殺戮對我來說，就是殺戮，除了知道殺戮可以見血之外，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那你說，殺戮的奧義又在哪裡呢？”

“殺戮的奧義，在於不殺。”

“不殺？”

“殺是為不殺。”

黑龍的話簡單明瞭，但我並沒有聽懂是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這話，簡單之中卻包含著深刻的道理——殺是為不殺？

為什麼要殺？

又為什麼不殺？

殺與不殺，這一兩者之間，有沒有必然的聯絡呢？若有，又是什麼呢？就像鬼與人，本就是不可調和的矛盾，人不會放過鬼，鬼也不會放過人，但若是到了某一天，人放過鬼，鬼也放過人，那這個世界豈不就大同了？

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不禁把眼光又向黑龍瞟了一眼。

它，雖然只是一條龍，但裝在它心底深處的奧義，卻要比很多道貌岸然的傢伙要有意義得多，但它只是一條並不起眼的龍，若是它不說它已經有億萬年了，誰也不知道它有多偉大。

看來，這人也好，這鬼也罷，如果大家都低調一點，我們這個社會的發展，都有好處。可實際上，很多物象都不知道低調為何物。

從這點來看，黑龍，確實屬於偉大者。

我能認識它，是我的榮幸。

“主人，你也別這麼看我，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高大尚，我有我的難處，你就那麼肉麻了好不好？我給你說，我就是條龍，一條被家族驅逐了龍，承蒙你看得起收留我，不然我連去都沒有一個，說起來，我真得要地感謝你——”

它說這番話，我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我此前只聽它說過它是龍太子，龍太子就是犯了天條或是族規，那也是可以通融的，畢竟它所代表的，並不是它自己，而是整個龍族啊！

我想，一個龍族，不可能把自己的太子廢了，除非——

它自己想離開龍族。

但這話我最終沒有說出來，因為我猜到黑龍離開龍族，肯定有它的原因，這個原因它並不想對外人說，所以它乾脆就說成是自己被廢了。

如果它真的被廢了，那龍族當中，一定興起了一場大波瀾，可事實是，千百萬年來，龍族並沒有發生過大的衝突……“黑龍，不說這個了，快看看阿修還有沒有事？”

“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