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軒並沒有帶多久就離開了的,長君將人一併送到了外頭去在回來。平素央還在那裡坐著,見到長君的臉色停下了自己有些散漫的思緒,看著長君,“你要準備行動了?”
“行動?”長君搖搖頭,“二哥來的時候就預料到了我會找夜鶯的麻煩,而且他對母親的死也十分的痛心,自然要在裡頭出力。但是我卻不想現在就行動的。”
平素央收回視線整理自己的衣服。自從搬到了皇宮裡來,衣食住行都有人一一打點的,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淺白色的宮裝,衣衫裙擺雖然不至於像長君當時的禮服一樣的華貴但是還是一絲一線精雕細琢出來的。
“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想要這麼快就讓那個女人暴露出來的。”平素央將自己的衣袖整理平整,又去看長君,“二皇子剛才的話還是有一部分是對的,既然要弄死,肯定要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長君笑著湊到平素央身邊去,“哎呀,這些陰險的事情暫時先放到一邊去如和?我肯定不會放過她的,新仇舊怨加在一起可實在是不少的。”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喃喃自語,低聲的,但是卻也帶上了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狠厲和仇恨。
齊陽過來的時候平素央抬起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樣子讓齊陽抖了一抖,然後拱手做禮,“平家三姑娘可委實冤枉了我,在下是齊陽,可不是齊寒那小子啊。”
平素央這才移開了目光去,對上長君戲謔的眼神眉頭微微豎起了,“你說的見見客人就是指的齊陽?”
長君心裡一沉,也想起自己要見的人是誰了,便先將平素央的事情給放到一邊去,悶聲道,“程穎現在何處?”
齊陽不知道長君怎麼忽然又想起這號人物了,都已經將人給晾起來晾了這麼久了,也虧得現在程穎是沒有地方去的才這樣乖乖帶著沒有動,“在客棧裡打發時間。”
對於這個答案,長君竟然有些哭笑不得,於是讓齊陽將人給帶進來。齊陽動作很快,就算在帶一個程穎進宮也不過就是半個時辰的事情,也多的是程穎一開始坐好了要見長君的準備,找了一家離皇宮近一些的客棧住下的。
平素央對程穎這個人物是沒有見過的,只是這樣那樣的聽說過一些,然後又因為後來的程頌的事情對這個程家也是左右有些瞭解的,現在聽到這樣的話,心裡有些疑惑,也就當面問了出來,“你要做什麼?怎麼忽然想起要見她了?”
“不是我要做什麼,是他要做什麼。”長君想起自己當時在見到程頌一刀向著自己的父親刺過去的樣子,心裡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感受。程頌這個人物雖然長君一直都不是很熟悉,但是最開始在他還是一個乞丐的時候給人的感覺確實親切的讓人想要親近的。
掩面吐了一口氣,長君對著平素央擺擺手,讓人不要在說下去了。
程穎是程家的四姑娘,在程家轉移到了懷南滅亡了之後跟著一個早年被自己趕出去的護衛在瘟疫的洗禮下磕磕碰碰的活著。長君看了程穎一眼,程穎在下頭一板一眼的跪下來。長君就笑了一聲,“你的禮儀倒是不錯的。”
“讓公主殿下見笑了。”程穎並沒有站起來,還是規規矩矩的跪著的,低眉順眼。長君忽然就想起齊陽說的,那個一直守著她的護衛應該已經,的確是離開了。但是為什麼呢?那個時候的他們就算有太多的不愉快但是湯霍還是死死守著她的,在最艱難的時候都堅持過來了,怎麼在即將要好起來的時候就走了呢?
這樣的疑惑只是微微一閃而逝,長君很快就切入了正題,“本宮問你,程家的五子可是程頌?”
對於長君的開門見山和這樣一直讓自己跪著的下馬威,程穎並沒有什麼表示,點頭,“的確是程頌,而且也的確是那個現在的天陰閣閣主程頌。”
“你早便知道了?”
程穎搖頭,“不知。程頌當年走失的時候小女子也才小,只在程頌被找回來的時候見過一次的,關系不如和好。後來舉家搬遷到了懷南才正式接觸了。不過程頌這個人有些陰暗的,讓人不喜。而且當時帶走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的便是他。我這才有所驚覺,只是不知道他是要做什麼。憑藉著程家人從小鍛煉起來的抗毒能力才從他的手底下逃出來。”
長君看了齊陽一眼,齊陽對懷南的事情是知道的,而且也是他推斷出來的在晚上的時候有人在將這些感染了瘟疫的人帶走的結論的。但是後來因為一致認為是何天漠帶走了這些人沒有想到現在,隔了這麼多天之後竟然聽到了另外一個結論。怎麼能夠讓人不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