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過了大約三天,電鋸的轟鳴聲與慘叫一刻也不曾止歇。
荒井的屍體仍停留在原地,由於時間凝固的關係,未曾腐爛。將他化為傀儡的真兇紀楊仍沒有頭緒。
“喂!還活著吧,你們?”
姬野恢復了往日那一貫輕浮的笑容,嘻笑著把正在昏睡的眾人都戳醒。
“過了……多久了?”
早川秋睜著惺忪睡眼問道。從進入酒店以來,這還是他睡的第一個好覺。
“大約三天吧。”
姬野給出了一個摸稜兩可的答案。帕瓦在一旁嘟囔著“貓咪”。
“等結束了,記得叫我哦。我稍微睡會兒。”
說著,毫不客氣地一腳蹬開早川秋,穿著西裝外套躺在床上。另一邊紀楊也閉著眼睛,像是在小睡。
姬野躺在床上,看著紀楊的側臉,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便伸手搖著紀楊的肩膀,把他也搖醒了。
“幹嘛?”
“睡不著。陪我說會話。”
“我還在睡覺呢。”
姬野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謊言:
“你前段時間睡得可香,現在根本不困吧?肯定是在裝睡。”
“就當我是在裝睡好了。說什麼?”
在電次與“永遠”之惡魔的戰鬥中,牆壁破了一個大洞,從這裡剛好可以看到正焦灼激烈的戰況。簡直像是現場直播。慘叫聲、嘶吼聲和各種亂七八槽的聲音順著大洞飄進來,還混雜著一股子血腥味,實在不是個適合睡覺的地方。
“你這人真是古怪。”
面對突如其來的誣衊,紀楊苦笑著撓了撓鼻側:
“我哪裡古怪了?沒由來地亂說。”
“哪裡都古怪。喂,你說,他們那裡打得那麼激烈,會不會突然有個什麼東西被打飛出來,剛好砸在我們身上?”
紀楊哭笑不得:
“電次在那裡打生打死,你不擔心他就算了,還考慮這些稀奇古怪的事?你才古怪吧。”
“他怎麼會有事!不是你說的嗎?腦子缺根筋的傢伙不會有事的,難道只是哄我?再說了,我和他又不熟。我向來少管閒事的。”
“那你擔心我被砸死,莫不成我已經和你很熟了?”
“你是我的搭檔嘛!和45年廣島大街上的傢伙們一樣熟!”
紀楊愣了愣,好久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你這傢伙,還真是口無遮攔。”
“閒聊嘛!有沒有其他人聽見,說說又怎麼了。難不成那些人會從地底下爬出來找我算賬?”
“好吧,我奉陪。”
紀楊繳械投降,扯開話題:
“你說過你有個師父吧?他是個怎樣的人?”
在他的記憶中,那個“最初的惡魔獵人”似乎甚是神秘,原作中並沒有透露出太多資訊。也正好趁此機會,多瞭解一下。
不想姬野嗤嗤而笑:
“誰要聊那老傢伙!成天喝酒,身上一股酒味兒,一張臉和誰欠他幾百萬一樣。喂,我說?聊聊你吧。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場面一度陷入了尷尬。姬野話方出口,便察覺不對,急忙改口道:
“我是說,你在進了公安當惡魔獵人之前,你是幹什麼的?”
紀楊一攤手:
“你看我這麼年輕,能幹什麼?按部就班地上學長大唄。偶然契約了鷹之惡魔,又因緣巧合知道了電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