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進行了幾局,各有輸贏。紀楊絞盡腦汁,回想腦海中記得的詩句,這時才覺得書到用時方恨少。酒也喝了一杯又一杯,卻絲毫不見雙方二人露出絲毫醉態。
紀楊最後將一杯生啤飲下,豪氣干雲,將酒杯擺在桌子上。一眼望去,桌子上已經是密密麻麻多米諾骨牌似的排列著的空酒杯,少有空隙之處,各都趴著人呼呼大睡。
最後一局以詠雪為題,紀楊想幹了腦漿,也記不起合適的詩句,只得投降認輸。酒令在瑪奇瑪的一句“夜的底部是白色的”落下帷幕。
瑪奇瑪招呼服務員:
“不好意思,再要一紮生啤。然後,可以收拾一下杯子嗎?”
早川秋挨個去拍醒呼呼大睡的眾人。帕瓦倒是沒醉,只顧得吃東西,此刻正和灰髮青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說起來,小帕瓦好厲害啊。能剋制殺人衝動的魔人十分稀有哦。”
“本大爺iq可高了!”
“由iq決定的嗎?說起來,iq大概是多少?”
“100……?”
帕瓦遲疑地回答道,似乎怕說低了,玷汙自己英明神武聰慧善良的好形象。
“100很高嗎?我也是100左右來著……”
帕瓦立馬改口:
“那……120吧!”
iq乃是身外之物,對於帕瓦大人來說,那自然是說多少有多少,決不是吹牛。
“我記得伏先生很高來著?”
“是134。”
伏先生低著頭,淡淡地回答道,還沉浸在剛才的俳句酒會中無法自拔。兩人所作的俳句,將他的自信心打擊得體無完膚。雖然,某個人沒有這個資格罷了。
不知旁邊誰扔來輕飄飄的一句:
“還特地記住了,估計挺臭屁的,這傢伙。”
伏先生立馬對著那個方向怒目而視。
“那……本大爺大概是五百吧……一千?”
就在這時,姬野又搖搖晃晃站起來,自鳴得意地大唱起莫名其妙的詩歌來:
“本想給你獻束花,可惜我沒有錢。
本想給你唱支歌,可惜我還叼著煙。”
早川秋愣愣地看著,等姬野唱完,急忙把她一把拉過來坐下。她迷迷糊糊地跌坐在紀楊身上,嘴裡兀自咿呀有聲,歌聲似乎和詩歌中的那根菸一樣永遠也沒個完。
紀楊只得輕拍她的背,示意她停下。背後有人叫他,紀楊回過頭去看,耳邊聽見瑪奇瑪突然低聲驚歎。
一陣酒氣襲來,溫熱的柔軟唇瓣突然又貼了上來。紀楊突然明白了紅樓中那花花公子賈寶玉,為何說女人是水做的。正自心神搖曳之間,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分開。
下一刻,姬野呻吟一聲,吐得稀里嘩啦。好在紀楊躲避及時,沒像原劇情中那樣被吐個一嘴,只是身上沾了些汙漬。
電次在一旁看著,面色怪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他看著這一幕,幼小的心靈會對接吻這件事產生難以磨滅的陰影吧。
灰髮青年在一旁忍俊不禁。